腾了起来。
欲求不满,无法尽兴。
欲火烧成了怒火,裴明律翻身下床,恶狠狠地点了点陈戈,“这回先饶了你,等你好了,朕再来治你的罪!”
陈戈再醒来,已到戌时。
浑身的肌肉像是被石头压过般酸痛,陈戈默默睁开双眼,怔怔地盯着床帐出神。
若是早知回京会受此大辱,还不如一辈子呆在寒苍关,虽是大漠狂沙,霜雪刺骨,也好过如今这般境地。
兄长好不容易托人将他从边疆调回宫中当值,就犯下这滔天大罪,只求被赐死时不要牵连家中亲眷才好。
想到此处,陈戈心中懊悔无比。
兄长盼他能够建功立业,却不想他有眼无珠,鲁莽冲动,竟当众掐了皇上的脖子,如今事态无可挽回,也让他想不到不死的理由。
陈戈幽幽叹了口气,大约杖毙已是他最好的结果了。
便是死也好过那般受辱,关于昨夜种种悲愤、喘息、哭泣……只稍稍回忆,陈戈的胃便翻滚起来,趴在床边吐了个稀里哗啦。
“吐了?”听到回报,裴明律放下手中的奏则,冷哼道:“他倒身娇肉贵,比宫中嫔妃还体弱。
”
德福笑嘻嘻地拍着马屁,“定是皇上您身强力壮,陈侍卫又初次承宠,自然有些受不住。
”
“就你话多,”裴明律被夸得美滋滋,嘴角勾起,“吩咐下去,把李明年上供的长白山人参炖了送到章德殿。
”
那盅珍贵的补品送到陈戈面前时,他还以为是皇上赐下的毒药,谢主隆恩后,十分郑重地喝了下去。
却没有等到毒发身亡,只以为药效缓慢,便坐在桌边等待,一直等到深夜瞌睡连连,被宫女催着去休息,颇为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怎么还没死?”
如此惶惶过了两日,终于等到皇上亲临。
裴明律慵懒地坐在榻上,陈戈跪在地上,只觉扫在他身上的视线如针扎,刺得他头皮发麻。
“陈卿,你看朕现在还像太监吗?”裴明律把玩着手里的小木马,不咸不淡地开口。
陈戈脸色发白,“奴才不敢……”
“朕看你敢得很。
”裴明律轻哼,将手里的小玩意儿砸向陈戈,“身为宫中侍卫,竟连主子都不认识。
”
陈戈深深伏倒在地,颤声回道:“奴才该死……”
瘦削但充满力量的背肌发着抖,这样一个俊帅的男人跪伏在他眼前,裴明律张开手掌看了看,尝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带来的快感。
他少年登基,在登基前十几年从未学习过为君之道,毕竟储君另有其人,母妃也只求他安安稳稳做个闲散王爷。
然先太子竟在先帝因病在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