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宁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抚摸池牧的脸,“睡着了而已。
”
那就好……田宁和季瑾瑜同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墙上诡异的照片却让她们轻松不起来,怎么看,季瑾宁都像是个痴汉啊。
田宁碰了碰季瑾瑜的胳膊,季瑾瑜旁敲侧击地问:“池牧喝醉了?怎么睡这么死?”
“没有,我给他用了点乙醚。
”季瑾宁倒是很坦诚。
“你给他用乙醚干什么?”季瑾瑜的脸上变了颜色,声音瞬间尖利起来,“季瑾宁,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非法囚禁!”
季瑾宁满不在乎,面上清冷无温,“没关系,我会把他藏好的。
”
“瑾宁啊……”田宁坐到床边,声线在颤抖,但还是尽量温柔地说:“你告诉妈妈,你把小池藏起来,然后呢?他是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总会有人找的,而且一直藏着,他也不愿意吧。
”
“不会的,”季瑾宁搂紧了池牧,“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他。
”
“季瑾宁我看你是疯了!”季瑾瑜受不了似的翻起白眼,“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偷窥和囚禁的!我告诉你,这个池牧哪来的你给我送回哪去,你的情绪很不对劲,你立刻马上给我去看心理医生。
”
“不要。
”季瑾宁拒绝得斩钉截铁,“池牧是我的,我谁也不给。
”
之后,田宁和季瑾瑜两人被季瑾宁拎着衣领扫地出门,气得季瑾瑜疯狂踹他的门板,“季瑾宁你反了天了!”
“瑾瑜啊,”田宁忧心忡忡地,“瑾宁这是突然怎么了?以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弄了个大活人回来啊,还拍那么多照片,他这是叛逆期来了吗?”
季瑾瑜重重地叹着气,“妈,瑾宁这怕是心理上出了毛病,我们得让他去看医生。
而且池牧我们也得悄悄处理了,不能让我爸知道瑾宁又是偷窥又是囚禁的,他这么古板,肯定要压着他去自首。
”
“是、是,”田宁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就按你说的办。
”
季瑾宁是被强压着出国的,池牧被丢回了跑步的林荫道,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因为低血糖昏倒,完全不知道自己吸了乙醚已经昏了两天。
国外的几年,季瑾宁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似乎是越来越正常,但他也一直在反省,是因为他没有计划,匆忙行事,才弄丢了池牧,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处理得更好。
终于让他等到了机会。
德国癌症研究中心的资料是他让人发给池牧的,为了不让他起疑,他办了一个展会,他知道池牧一定会去。
这家中心确实是全世界治疗癌症的权威,他存着既能拿捏池牧又能治疗他姐姐一举两得的心思将方胜男送了过去,可方胜男被国内医生判了死刑,去德国也不过多活了一月而已。
她早就知道自己没救了,乔布斯都治不好胰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