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提醒咬着筷子发呆的池牧。
“哦。
”池牧心里挂着事,有些不是滋味地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池牧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季瑾宁收拾完后切了一盘水果放到小茶几上,又去拿了医药箱蹲到他跟前,要给他上药。
“我又没受伤,上什么药。
”
季瑾宁握住他的手腕不放,固执地往他泛红的指关节上涂抹药膏。
清清凉凉的挺舒服,但是池牧还是有些不自在,于是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
季瑾宁不答,而是仰头用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他,“你为什么打人?警察说是争风吃醋。
”
池牧懒得解释,随口应道:“你就当是吧,我冲动鲁莽,打人不计后果。
”
手腕上的力道一下收紧,只听季瑾宁说:“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
“你又知道我不是,我不是还打过你吗?”池牧嘟囔着,态度已经软化了下来。
季瑾宁静静地凝望着他,“你脾气好,被惹急了才会发火。
”
“切~”池牧抽回了手,侧头躲开了他的目光,“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
季瑾宁捉回他的手,继续为他涂药,“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打人了吗?”
池牧不太会应付温和的季瑾宁,不得不把经过和盘托出。
季瑾宁听完也没评价他对错,只冷冷地说知道了,我会处理。
“你处理个屁啊,这是我自己的事。
”池牧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里犯懒,大概是吃得太饱,水果太甜,沙发太软,灯光太黄,药膏太凉,他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我打赵辉是为了苏雨,但也不全是,最主要是我讨厌对女人造黄谣。
”
这会让他想起他姐方胜男。
方胜男生于经济不发达的小镇,爸妈死得早,奶奶也在她刚刚成年的时候去世,她出去打了几年工,攒了些钱回到镇子里开了个小铺子,虽然她娘家无人,但她生得漂亮,又年轻,上门提亲的媒人却不少。
若是她看上了哪个良人,嫁了过去,生一两个大胖小子,这一生虽不富足,但也该安稳渡过。
可她偏偏在一天早上在小河里捡了个坐澡盆子飘下来的男婴,男婴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哭,只知道对她咧嘴笑。
邻居八卦,都到她的小卖部看热闹,七嘴八舌的劝她还是把婴儿扔回河里,男娃多值钱啊,买都买不来,指不定这个男娃有什么毛病才会被父母扔掉。
方胜男默默地为男婴兑奶粉,虽然没有应声,心里却是有了主意,下午就带着男婴搭运砖车去了县城医院,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告诉邻居这男婴她决定养了。
邻居知道她心善,又劝她舍不得扔回河里,干脆卖了吧,卖给缺男娃的家庭给他寻一个好人家,你也能挣一笔嫁妆。
方胜男还是不肯,只说这娃是她捡的,她要负责到底。
那个时候户籍管理不严,方胜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把他登记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