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轻轻将它叹出,手指缓缓抚上贺霆的眼,亦是缓缓应了声,“好。
”
贺霆立马拥了上来。
梁平一愣,而后忍不住轻笑。
他知道贺霆在哭,知道贺霆心事落定开始怕丑,但他不管,就得让贺霆清楚他在笑什么。
就得让贺霆知道,他没太便宜饶过他。
好一会儿,梁平感觉到他的肩膀不再紧绷,开始跟他说话,心软乎乎的时候话就软乎乎的,“我们什么时候回房间,今晚不会睡在这里吧。
”
“再等等。
”贺霆的声音哑哑闷闷的。
梁平以为他是担心圆圆在,他不好向自己使他那腻歪劲儿,“今晚我让秋姨带圆圆睡的。
”
受了污蔑似的,贺霆昂起头,“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
他眼角还有残余的红未消,梁平一眼看见,目不转睛,直盯得他又抱上来,藏起他的脸。
梁平逗他的心思瞬间起来,“诶对了,你刚才对不起,好像说的是重逢之后?那之前呢?你就没有对不起我吗?”
贺霆的肩膀瞬间紧起来,喉头滚了又滚,“有吗?”
“有吗?当然有啊。
”梁平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平视他的眼,“第一次的时候,你把我弄得好痛。
”
贺霆怔住,一时分不清他是在抱怨还是在撒娇,后背滚出层热汗,口干舌燥的回忆起两人的第一次来。
他记得……他是没有让梁平受伤的……完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记得的只有后边,梁平哭得身上脸上又红又湿的样子。
耳朵烧起来,他忽然不敢看梁平的眼睛。
“你都忘啦?”梁平装模作样地质问他,靠近他,忽然一“咦”,“你的耳朵好烫。
”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谁说过?贺霆想起来了。
他在学圆圆。
贺霆挑眉看着他,“烫吗?那你摸摸看。
”
不好。
梁平下床就要溜。
不好。
他被贺霆逮住。
用逮是因为贺霆是从后边来的。
他的脑袋才沾到枕头,贺霆就来亲他,像逼欠了好几个月的债一样,那么凶那么惦记。
梁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