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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洗去疲惫,出来后他精神了些,久久不见贺霆回来,去次卧找他。
洗完澡的贺霆正在通电话,神色极为认真。
梁平担心是公司出了什么事,等他挂电话,“怎么了这是?”
他才洗过澡,薄荷的气息清清爽爽的,不可否认,贺霆有点眼馋,让他过来抱住他。
梁平愈发认定是公司有事,乖乖让他在自己颈窝里蹭,挨了十几下亲才回过味儿来。
脸被热水蒸得本来就红,这下红透红尽,由他尽兴,要下床牵他回房间。
贺霆不肯,抱他愈发紧,说出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
他给负责打理他名下资产的柳叔打了通电话。
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的梁平,开始听贺霆汇报他的资产。
房车铺面股票股份,存款珠宝收藏,大大小小,他把底向梁平全透了。
“市中心那两套房是全款的,年后就过给你和圆圆,到时候需要什么手续,我让柳叔再联系你……”
汇报完,他还要处置,傻眼的梁平马上回神,“诶诶,你等、等下。
”
贺霆不明白需要等什么,不解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见了爸妈回来就整这出。
”梁平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你知道,即使他们不同意,我也能让你们生活的好好儿的。
你不要担心。
”贺超和温月珍就是独生子女的结合,又只要他一个小孩,这些资产,都是自他出生起,就源源不断添在他名下的。
二十多年添下来,相当可观。
“你不许离开我。
”底气不足,他这句话声音不大,只目光灼灼,紧迫得梁平心跳怦怦喉头发紧。
梁平沉默了不短的时间。
“如果你不是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我早就和你谈恋爱了。
”沉默结束,他几乎脱口而出。
他清楚自己是肤浅的,他一定会贪贺霆长得靓。
一个靓男人,有一点丑脾气是可爱的。
他会为了独占这份可爱而追贺霆。
可贺霆有这样一个家世和这么大一份家业,那又不同了。
齐大非偶,人心易变的道理,他不必非得亲自去尝这苦头才明白。
很早,从他几岁开始,从他父亲离开母亲开始,他就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贺霆的声音带着克制的颤音,“你以前就喜欢我吗?你不能回应,你不敢承认,是怕我以后会辜负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