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声音吓了梁平一跳,收声不言,藏着下巴抬眼看人,窝囊又可怜。
站起来的贺霆走到他面前,逼他到墙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是什么吃人的恶鬼?至于你这么躲我,梁平。
”贺霆捏着他的下巴,逼两人对视,看谁能躲。
“你、你当然不是。
”梁平可不敢接他这份指控,一是心虚,二是嘴笨,根本想不出理由来反驳来解释,看着贺霆的脸色一点点寒下去,“我,我……”
“不止,你还拉黑我的号码删掉我的微信。
”
“怎么?就这么怕我来找你,这么不想做我的生意?”
这些话这些质问,贺霆找了梁平几天,心里就惦记了几天,说起来语气平静,对梁平来说,却是劈头盖脸。
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极度紧张下,大脑简直要停止运转,“贺霆。
”梁平叫了他这么一声,称的上是哀求。
可贺霆却一点也不领情,这些天,他天天失眠,想到梁平的不告而别就牙痒,现在岂是梁平哀求一下这事就能翻篇的。
梁平不解释,这不要紧。
他拉起梁平就要往房间去。
梁平的嘴是笨,到床上,这张笨嘴就乖了。
“爸爸。
”一声委委屈屈的奶音,把转身的两个人都叫得一愣。
心想一句完了,梁平几乎是下意识的甩开贺霆的手,走到圆圆身边去。
客厅里一道长条光斑,左右两人各据,对峙无声。
在家里见到生人,圆圆有些怯,抱住梁平的腿,乖乖的又叫了一声,“爸爸。
”躲在梁平身后,时不时伸头偷看贺霆。
她的两声“爸爸”,足够让贺霆反应过来她跟梁平的关系。
他听到自己因不可置信而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她,她……你生的?”
他见过她,梁平微信头像的那个小女孩。
舔舔嘴唇,梁平咽了两下发干的喉咙,咬痛自己让自己清醒,“嗯。
那时候走了之后,我在个电梯配件厂找到份工,有个男人对我很好,他姓”
“够了!”贺霆抬头打断他,眼里种种情绪交杂,既怒又不甘,“对你很好?!对你很好他让你去卖!对你很好他现在哪里?要你自己养小孩?!”
他的质问叫梁平心惊胆战,根本答不上来,只得抱起受惊的女儿,父女俩像一对鹌鹑。
贺霆的视线停在小女孩的脸上。
女儿靓不靓,多半看爸爸,这是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