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齐员外觉得悬,齐家有七八个孙辈吧,哪怕只画跪在那里的背影也要费番功夫,何况还要清清楚楚地画出四个大人,惠王爷独处惯了,能耐烦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者画这个?
在沉默中走了一段路,惠王爷开口了:“可以,不过每次作画时你们一家人需在堂屋提前准备好,待我到了,我会直接作画,不想听任何闲言碎语。
念在孩子们小,我能容忍三次喧哗,再多此事便作罢。
”
齐员外大喜过望,连连保证一定会遵守规矩。
老人家一直将年轻的小两口送到门口才告辞。
待飞泉关上大门,姚黄转到惠王爷前面,稀奇道:“二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我跟你要一幅画都得哄着才行。
”
飞泉悄悄地溜进了前院的倒座房。
赵璲仰头看王妃:“你求画时有哄我?”
姚黄笑笑,俯身扯他的袖子,边晃边道:“这样就叫哄。
”
赵璲:“……”
?[61]061
画了一上午的画,回来休整片刻就该用午饭了。
姚黄问起画的事来:“二爷为何迟迟不画我的脸?”
上次在王府作画,惠王爷用了一下午画她的衣裳画罗汉床以及周围的窗景陈设,单单把她的脑袋留在晚上继续画。
后来有了罗汉床上的那一番折腾,姚黄便猜测这人在故意拖延时间,把她熬困熬睡了,他好成事。
赵璲:“人多眼杂。
”
王妃站在桥上,众目睽睽之下,少数几个好色之徒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王妃,一旦王妃的面容落在画上,好色之徒便可以打着赏画的幌子觊觎王妃之美。
姚黄细品一番,笑道:“那我今天真是选对了裙子。
”
满满一橱柜的衣裙,这套蓝衣白裙最不出挑,姚黄是这么想的,她要夫君在户外为自己作画的举动已经够出格了,衣裙再过于艳丽,周围聚集而来的街坊究竟是为了惠王爷的画还是她?打扮得素净些,让街坊们都专心簇拥着惠王殿下才是姚黄的初衷。
没想到还误打误撞上了惠王殿下的“小气”。
赵璲慢条斯理地用着饭,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