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离开,是因为不想再看那令人呼吸困难的场面,也是因为,他就算去了又能如?何呢?
秦知宜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的确可以以夫君的身份,阻止她与其?他人往来,阻止她提起某人。
可是,他却拦不住她的心?。
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徒劳,且还会适得其?反。
他只能离开,装作不知情,装作不在意。
把一切情绪都压进心?底。
这一段意外,秦知宜并不知情。
她今日?和好友们玩得尽兴畅快,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一不留神饮了几盅酒,心?情更是飞扬。
到了该返程回家?时,秦知宜还有些意犹未尽,依依不舍。
和萧蔷月、姜姒约好几日?后元宵节出来看灯会,她才派人找到谢晏,一同乘马车回府。
作为平时就迟钝的人,喝了酒后更是大意,且刚好在微醺之后,没到醉酒时,说话做事都有自主。
在马车上,秦知宜挽着谢晏的胳膊,同他说今日?开心?的事。
如?同许久之前一样,她只管说,谢晏只管听。
身边人都已经习惯了世子和少夫人这样的相处模式,所?以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秦知宜兴高采烈的,ろんぶん就更察觉不到了。
谢晏坐得直,分给她一条胳膊,她说着话,因为喝了酒身子发软,便朝他身上越靠越多。
起初,谢晏无?动于?衷,只是静默地给她依靠。
但无?奈山路颠簸,秦知宜晃来晃去,他只能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帮助她稳固。
他这样正常地抱她,秦知宜又从哪儿去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自然以为一切如?常。
偶尔抬头?,看到谢晏面容平淡,只当他是累了。
她以为自己猜测得很对,还搂着谢晏的腰问:“夫君,是不是累了?”
“有些吧。
”谢晏答。
他的确心?累,缓了半日?,都没缓过来。
一颗心?沉得如?同被千斤压坠,甚至连呼吸都艰难。
他去了风亭后,没有参与写诗作画,只是安静地立在亭外,看着漫山遍野的红梅走神。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