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指头。
“大半个月了,可有好消息?我们满府的长辈,都盼着你们长孙和长孙媳的好消息呢。
”
秦知宜如实答:“还没呢。
”
“呀……”赵氏惊讶,明知故问?,又装作有几分不好意思,“你们俩这么年轻,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听说前?几天大嫂往府里请了大夫给瞧身子,ろんぶん瞧好没有?若不行,我娘家有认识的好大夫,可以帮你们请来。
”
谢晏面上笑容彻底消融了,脸色不虞。
原来三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也是急不可耐,压不住心中馋念了,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祖母的面,向新妇说这样的话。
老夫人看了长孙和孙媳一眼,又看赵氏,面上几经变幻。
听了赵氏这番话,她虽瞧不上这儿媳蠢笨又贪婪的嘴脸,却?也担心她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老夫人极看中谢晏这个德才?兼备的长孙,盼着秦知宜过门后为大房添丁。
可谢晏若有什么问?题,不啻于晴天霹雳,对侯府来说真是天大的打?击。
老夫人面上的笑容,霎时就?散了,掩不住的忧心。
秦知宜被赵氏架在了火上烤。
谢晏正要?开口,亲自与这位居心叵测的三婶娘对峙,就?听他夫人长长地?“咦”。
和老夫人,谢晏谢盈他们的种种情绪不同,秦知宜没能查觉到三夫人的用意,她如同置身事外的人,被人指出自己夫君不行,还有心情笑。
“三婶娘,你从哪里听说的,消息真是灵通呢。
”
她不答反问?,绕过令人羞耻不敢直说的话,把赵氏弄得有些?下?不来台。
赵氏当众揭人短,把自己居心不良的事就?给暴露了出来,被秦知宜质问?,一时语塞。
只?能支支吾吾地?答:“不知听谁说的。
”
秦知宜点头,开玩笑说:“我们就?没三婶娘这么厉害,消息这么灵通,您要?是有机缘,说不定能去枢密院当差呢。
”
她不合时宜的认真玩笑,把一屋子人都弄得愣住了。
尤其是赵氏,脸色一阵一阵地?变,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因为不知道秦知宜是开玩笑,还是在讽刺人。
她一个侄媳妇,怎么敢讽刺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