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宜一头柔顺秀发胡乱披散开?,额发都打湿了,贴在楚楚可人的面?颊两边。
她闭着眼,眉头微微朝上舒展着,神情有着难为?情又迷离的春意。
晚桃和?小柳氏去搀扶她,秦知宜嘴里?还在嘟囔着埋怨谢晏。
“刚刚才好些,又害我浑身发软。
”
两人忍笑,扶着满腔怨气的秦知宜去清洗。
她这?样一身狼藉的,头发也湿了,是不肯将就?着睡觉的。
谢晏也听到了她的埋怨。
不知为?何,她越是对他有怨气,ろんぶん他内心反而越是有一股莫名的舒畅。
明明从小到大习读圣贤礼法,言谈举止待人有礼,从不会促狭谁。
可有了秦知宜后,这?些礼节似乎都无形地没了。
明知她羞恼,他还特地回头看了眼,吃了秦知宜一记重?重?的眼刀。
心情更妙了。
两人是分开?清洗的,秦知宜那头繁琐,要比谢晏花费多不少的时?间。
她泡在木桶中,懒洋洋地揉搓着自己的胳膊。
总算洗去了浑身的粘腻,消却了一些那令人难为?情的气味和?感受。
可秦知宜精神一旦放空,总是忍不住会浮现出方才从背后施为?的滋味。
虽然表面?上她不住怨怪谢晏,但不得不承认,今夜她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鱼水之欢。
少有不适,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折磨了。
那等“难受”伴着酸胀的感觉,有着让人意料不到的程度。
秦知宜从不知道,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事。
还有这?样让人沉溺其中的滋味。
想着想着,谢晏的存在也越发鲜明起来。
待洗完,秦知宜越过帷幔一步步朝内室走,谢晏已坐在床边等候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