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金玉的头面。
无所察觉的秦知宜走进房内,ろんぶん精神饱满地同各位长辈和弟妹打招呼,礼节周全。
侯夫人冲秦知宜招了招手。
“知宜,快来我跟前坐着。
”
侯夫人坐在正中榻上,身边只一个谢盈。
秦知宜点点头,没推辞,主动坐过去,贴在婆母身边。
比谢盈还亲热。
二婶微微笑着,话音带着些许打趣。
“知宜这是来跟你婆母请早安的?”
这样是换作脸皮薄的小妇人,恐怕都要不好意思了。
要请早安,早该来了,现在才来,是不是不诚心。
秦知宜坦然交代:“是呢,想来看看婆母。
”
可这句话一说,让旁人听了挑剔她没规矩,但侯夫人这个婆母听了,反而高兴。
旁人请安或许是为了礼节。
可秦知宜是因为自己想来。
天底下最复杂的关系就是内宅里的女人。
婆媳、妯娌、姑嫂……
几多婆母严苛挑剔,几多儿媳畏手畏脚,心存隔阂。
愿意主动亲近的婆媳是极少的。
侯夫人笑着,看秦知宜的眼神找不见一丝不满。
让旁人见了,不知是什么滋味。
三夫人捏了捏手中茶盏,似突然好奇地问:“听说前几日,晏儿在外给知宜买了个天价的首饰,多少来着,五千两?什么东西,值得这天价的银子。
”
尽管她极力掩饰,可是语气中仍掩不住有牙酸的不满。
这么多钱,够三房铺张地花三四年了,可放在大房,只不过是一个世子给夫人买的首饰。
这让人如何咽的下气?
秦知宜忙纠正:“不是呢三婶,三千两,没那么多。
”
她是一点没听出来三夫人话里有几重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