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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造势的绮罗阁,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成衣铺子,能进去绮罗阁内的待客堂里坐着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家夫人小姐。
秦知宜从前还是秦家二姑娘时,没少和秦母来此处花销,是这条道上的常客熟脸。
谢晏一介男身,还是头一次见外面做女子生意的店铺,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他不解:“只不过买穿用,用得着这样麻烦?”
在谢晏认知中,侯府的吃穿都是正常买来的。
衣裳鞋袜这些,多是自家绣娘裁布量身地做,即使买成衣,也从不需要这样,都是看中样子就买了回去。
秦知宜热心肠给他讲解。
“当然,看新鲜样子,ろんぶん抢排场,这才是乐趣。
若只是买身衣裳,谁要自己出来呢。
”
说起这些事来,秦知宜如数家珍。
“绮罗阁今日放出春季新衫,估计有十套左右,展示在待客堂中,客人看中后再量体裁衣,做新的。
”
谢晏问:“价钱很高吗?”
秦知宜笑得神秘。
“一套成衣的价钱自然不高,但若只想让那套衣裳独自己所有,就要出价竞独了。
”
一套新衫,若只出普通的价钱去买,买的人越多,和自己穿一样衣裳的人就越多。
这些出身高贵的女眷,有几个愿意别人和自己穿一样的衣裳?
自然都会花大价钱去“竞独”。
难怪方才秦知宜说二百两不够,有这样人人攀比的桥段,二百两白银恐怕连水花都砸不起来。
谢晏蹙眉:“自己缝制也是独一无二。
”
“自家做的衣裳,如何彰显身份?就是要过了明路,人尽皆知,才光鲜有分量不是?”
说话间,秦知宜已带头踏进绮罗阁的门槛了。
店门前迎门的娘子殷勤地将人迎进去:“世子夫人,您里边上座请。
”
秦知宜已出嫁的消息在京中自然是人人皆知的,所以外面认得她的,都知道改口。
待走进里面,在座的几乎都是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