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的自由身,还追究了那户人家的责任。
到了这一步,崔照都还能理解。
但丁景焕接下来的操作,让崔照的眉头蹙得极深。
丁景焕传唤来了刘驰的邻居,还有刘驰所在的村子的村长,从他们口中证实了刘驰溺死女婴、毒打刘氏和两个女儿的事实。
所以,丁景焕判两个女儿和刘驰断亲。
从今往后,刘驰在法理上,就不再是刘大娘子和刘二娘子的父亲了。
“丁大人。
”
崔照不得不开口了。
他再不开口,丁景焕就要把苍州城搞得乌烟瘴气了。
“你让两个小姑娘前来公堂状告她们的亲生父亲,就已经很儿戏了,如今还要判她们和她们的父亲断亲,简直是胡闹!”
丁景焕道:“刘氏在刘家待了二十多年,为刘驰操持家务,生养孩子,可刘驰从不顾念刘氏对他的好,不仅对刘氏拳打脚踢,还有意休弃刘氏。
如今刘氏亡故,只余一双女儿,父不仁、不义、不慈,子为何不能告父,又为何不能与父断亲?”
崔照憋了一肚子怒火。
他质问道:“刘大娘子今年八岁,刘二娘子今年更是只有六岁,她们懂什么?丁大人也说了,刘氏已经亡故,若刘驰再与她们断绝了往来,你要她们以后如何生活?”
丁景焕似笑非笑:“不是有崔府尊赠予的一百两银子吗?”
崔照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道:“凭她们两个小姑娘,如何守得住这笔钱?”
丁景焕道:“崔府尊所忧虑的事情,太后娘娘已经考虑到了。
”
***
与此同时,府衙斜对面,茶馆包厢里,霍翎几人也正在说着刘氏的案子。
宋叙道:“刘氏的案子好判,就是不知道丁景焕打算如何安置刘氏的两个女儿。
”
季衔山吃着店里刚上的酥酪,眉头小小皱起,似乎是觉得不够甜。
无墨怕他噎着,给他倒了一杯杏仁茶。
季衔山喝了两口茶,疑惑道:“宋老师你不知道吗?”
无墨道:“少爷,你忘了吗?昨夜我们说起此事时,宋大人并不在场。
”
季衔山恍然:“对,我想起来了。
”
季衔山开口为宋叙解惑:“娘亲有意在京师和苍州城各设立一所慈幼局,收留没有亲人养育的弃婴、孤儿,避免他们死于非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