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射箭时佩戴的玉扳指;一条尾端绣有轻羽的发带;还有一幅小画。
霍翎拿起那枚尺寸略小的扳指,突然笑了一下,对无墨说:“他竟还留着这个。
”
无墨看了看扳指,疑惑道:“这是……”
霍翎回忆道:“我的第一把弓箭是父亲送的。
那把弓箭用了很久,最后还是坏了,我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他知道以后,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银子,给我换了一把新弓。
结果眼神不好,被小贩忽悠着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顶多值五两银子的弓箭。
”
无墨听到这里,终于也想起来了:“然后娘娘就花了十五两银子,买了这枚玉扳指送给表少爷,当做是谢礼。
”
“是啊,我在捉弄他,但他那人脾气一向很好,明知道我在捉弄他也不恼,还一板一眼向我道谢。
又不是读书的书生,讲那般礼仪作甚。
”
至于这条发带,霍翎已经记不起来了。
她有过太多发带,不小心遗失过一两条也很正常。
霍翎将玉扳指放了回去,拿起那幅小画,解开外面的红绳,缓缓展开。
画上,是一只振翅高飞的雁。
霍翎举起小画,对准了阳光。
阳光穿透质地坚韧的画纸,大雁仿佛融化进了这片秋光里。
方建白从未问过她一句为什么,但她想,他应该是懂的。
她走过的每一步路,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已经昭示了她的答案。
他捧着一腔真心来见她,而这恰恰是少女时候的她最不需要的。
“霍泽在哪里,让他过来见我。
”
霍泽回京已有半个月了,不过霍翎忙着抚恤前线阵亡将士,忙着处理前线递上来的请功折子,一直抽不出时间见霍泽。
霍泽也知道她在忙,所以没敢过来打扰她,只是隔三差五就进一趟宫陪季衔山玩闹。
这会儿听说霍翎要见自己,霍泽连忙过来给霍翎请安。
不用霍翎问,霍泽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将燕西的大致情况说了出来。
方家只有方建白一个儿子和方岚芸一个女儿,兄妹两差了十岁,霍翎进京时,这位表妹才刚七岁,所以她对这位表妹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不过这会儿听霍泽提起方岚芸,霍翎突然生出一个好奇:“方表哥不在了,方家只剩下岚芸表妹一人。
她还未婚配,方舅舅他们打算留岚芸表妹在家招婿吗?”
霍泽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纠结一二,还是小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