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渡:“那你这段时间都待在凤仪宫里养胎?”
霍翎点头:“这个天气,道路湿滑,我在院子里转悠个几圈,都把宫人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下,更别说往远一点的地方走了。
”
许时渡却很支持宫人的做法:“是得注意着点。
你想活动的话,就在殿内转悠,或是投投壶,射射箭,等天气暖和些了,再让皇帝舅舅陪你去西郊别院住一段时间。
”
“你要是实在无聊,我多进宫陪你聊天。
”
霍翎笑着谢过许时渡的好意。
许时渡一直待到景元帝过来,这才起身离开。
景元帝看霍翎面带笑意,不由问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这么高兴?”
“聊了嘉乐的婚事。
”
“嘉乐的婚事终于要定下来了?”景元帝也不免心生好奇,“是哪家儿郎。
”
听说是陆淮,景元帝点评:“样貌确实不错,难怪嘉乐肯松口。
”
霍翎道:“我和嘉乐说了,等过完年,就让陛下下旨赐婚。
”
景元帝一口应下,陪着霍翎用了午膳,睡了午觉,等到下午,才和霍翎一起去书房写春符。
年节之时,皇后给命妇赏赐春符,就和皇帝给朝臣赏赐春符一样,逐渐形成了一种惯例。
这几年里,霍翎一直没有停过临摹名家字画,再加上景元帝时不时的指点,她的字愈发潇洒灵动,既保留了颜体的优点,又多出几分自己的风格。
景元帝站在一旁欣赏了许久,目露赞许之色:“比当年在入城献俘图上落笔时,要进步许多。
”
霍翎放好手中的毛笔,坦然收下景元帝的夸奖:“这叫名师出高徒。
”
“臣妾不仅在书法上颇有进益,在下棋上也颇有心得。
陛下何时想下棋了,就随臣妾下一局。
”
霍翎的棋艺确实如她所言,大有长进,在与景元帝的对弈中,僵持了许久才最终落败。
景元帝道:“这段时间的棋谱确实没白看。
”
要放在三个月以前,霍翎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才落败。
霍翎用指腹摩挲着黑子边缘,也不气馁,比起最开始被景元帝杀得片甲不留,如今她已经能有来有回跟景元帝对照厮杀了。
霍翎一边挑拣着棋子,将它们放回棋盒,一边与景元帝聊起明日的除夕宴以及接下来的几场祭祀。
无论是除夕宴还是祭祀祈福,霍翎身为皇后,都是要出席的。
景元帝特意叮嘱了一句:“明日在宴会上,不要碰那里的酒水和糕点,若是实在渴了,与朕说一声。
”
霍翎道:“陛下是怕有人在酒水和糕点里动手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