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不乐意,就体现在他给两位公主讲课时,几乎是完全照本宣科,也不管两位公主和伴读们听不听得懂,时不时就是一番引经据典、高谈阔论。
小姑娘们得了长辈的叮嘱,都在好好听课,但这国子监祭酒的课,她们是听得昏昏欲睡。
大公主性情温和,只当国子监祭酒喜欢这么上课,二公主却颇为不满:“他要是就这水平,还能当上国子监祭酒?那不是在误人子弟吗。
”
国子监祭酒也是季渊晚的老师,二公主私底下找了季渊晚,好一通旁敲侧击,问国子监祭酒平日里是怎么给季渊晚上课的。
季渊晚压根就没想到二公主是来套话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这国子监祭酒给季渊晚上课时,也时常引经据典,但显然比较照顾季渊晚,课程都是为季渊晚量身安排的,不会太超出季渊晚的理解范畴。
二公主气得回去找贤妃好一通告状。
贤妃安慰女儿:“这国子监祭酒是个老顽固,你与他计较什么。
”
二公主不高兴母妃的态度:“母妃怎么和皇姐说得一样。
要我说,这国子监祭酒不是老顽固,他是看不上我和皇姐。
”
从母妃这里得不到支持,二公主越想越气,也不管这会儿天色已晚,带着自己的宫女就去了凤仪宫。
霍翎正在和景元帝一起用膳。
听说二公主来了,景元帝奇道:“怎么这会儿过来?”
霍翎说:“肯定是有急事。
”
景元帝笑了下,也没说什么“小孩子怎么会有急事”这种扫兴话。
霍翎对一旁的崔弘益道:“快请二公主进来,再多添副碗筷,这个时辰过来,她应该还没来得及用东西。
”
二公主原本就是憋着一股气才过来的,等她站在凤仪宫外,那股气已经消散了大半。
再被迎进殿内,看到正在用膳的霍翎和景元帝时,愤怒都被犹豫取代了。
“给父皇、母后请安。
”
“先来用膳吧。
”景元帝对二公主道。
二公主乖乖走了过去。
等用过东西,霍翎没有直接问二公主为什么突然过来,而是关心起了她在天章阁上课的情况。
二公主再聪明也是个小孩子,说着说着,就把国子监祭酒的区别对待全都抖了出来。
景元帝眉心微蹙,心中很有些不虞。
霍翎却笑道:“原来是为这件事情。
莫恼,明日母后就为你们出气。
”
“这个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