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向陛下进言了。
”
“什么?”
“陛下自然要以大局为重。
您没有立刻惩办柳国公府,一定有您的理由。
”
景元帝微微拧眉。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番话从霍翎嘴里说出来,让他的心忍不住一涩。
如果不是他让她上台比赛,她未必会遇到那样惊险的情况。
但她醒来后,只是遗憾自己没能拿到头彩,还安慰他别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霍翎有些忐忑:“我的话惹陛下不高兴了吗?”
景元帝抬手抚了下霍翎的脸庞:“是朕亏欠了你。
”
霍翎心头一跳,知道自己赌对了。
适当的示弱和退让,更能让天子愧疚。
愧疚以后,才会想要加倍补偿她。
“陛下说什么傻话。
”
霍翎没有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禁卫军统领身上:“禁卫军统领,为人颇为……”
霍翎慎重地选了一个词:“稳重。
”
景元帝险没笑出声来:“促狭。
”
什么稳重,她分明就是觉得禁卫军统领行事但求无过不求有功,需要有人提点才能继续往下做事。
霍翎莞尔:“我虽不知他是谁,却知他是陛下的心腹。
禁卫军拱卫皇城,保护天子。
比起他的能力,陛下肯定更看重他的忠诚。
”
能力不够,多配几个能力出众的副手给他就是了。
忠诚,或者说天子觉得他忠诚,才是最难得的。
景元帝笑了笑,介绍道:“他叫詹凌,以前是朕的伴读。
”
“累了吗?”景元帝起身,“朕抱你回床上休息吧。
”
霍翎躺在床上,看着景元帝:“陛下,您要不要回长清宫休息一下。
”
景元帝应了声好,但刚转身,霍翎又拉住了他的袖子。
景元帝回头:“怎么了。
”
霍翎的声音里透着依恋:“您睡醒还会过来看我吗?”
景元帝知她是吓到了,这会儿看着一切如常,其实压根没从惊马的恐惧中缓过来,所以下意识依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