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等到可以吃早饭了再来叫我。
”
无墨捂着嘴,又猛打了两个哈欠,声音里满是困倦:“好的。
”
这样的生活节奏,霍翎一共持续了十二天。
她有多年练字的功底,悟性又不错,再加上景元帝指出来的问题,大都是些比较浅显易改的,所以在第十二天,霍翎终于写出一幅让自己满意的书法作品。
她放下笔,推开窗户透风。
午后的阳光与微风一同落入她的掌心,霍翎回头看了看那幅书法,又抬头看了看院中那棵蝉鸣渐起的梧桐树,露出一个惬意的笑容。
“小姐,崔内侍到了。
”无墨过来提醒。
前六天的时候,崔弘益都是三天过来一次。
后来几天,眼看着海棠花越来越少,崔弘益每天中午都会过来一趟。
霍翎应了一声,垂眸去看窗边那盆垂丝海棠。
无墨也在看:“这三朵花开得可真久啊,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凋零的迹象。
估计崔内侍还得多跑几趟。
”
海棠的花期在二十天左右,但每朵海棠盛开的时间有先后。
这最后三朵海棠花,都是属于开得比较晚的。
霍翎直接伸手,将开得最好的两朵掐了下来:“这样就只剩最后一朵了。
”
无墨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玩?
霍翎道:“有巴掌大的木匣吗?拿一个给我。
”
皇宫,福宁殿。
景元帝刚批复完今天的折子,就见李满带着崔弘益进来了。
景元帝视线一扫,落在木匣上:“郡君要你带来的?”
“是。
”崔弘益不敢耽搁,连忙将匣子呈到景元帝手边。
景元帝右手按着匣子:“郡君还让你带了什么话?”
“郡君说,陛下看了匣子后,就明白了。
”
景元帝打开匣子,里面正静静躺着两朵娇艳欲滴的垂丝海棠。
花开得艳丽,没有一瓣的边缘是干枯卷翘的,哪里有半分枯败的痕迹。
“这花……”景元帝笑了一下,看着花柄上的不规则断痕,“是被直接掐断的吧。
”
崔弘益瞠目结舌,还能这样玩?
合着“凋零到只剩最后一朵”,还能手动凋零啊。
“郡君是在催促朕,明日该去樊楼赴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