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不能说吗?”
“……快点走,什么都想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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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面走廊,日光照在红墙砖翻砌的新楼上,一只白头翁鸟掠向远处枝桠,白胸脯闪着亮光。
十月很快就要溜走,林思豪还在絮絮说话:“我的排球打得很不错!必殺技是高射砲,我曾……”
“越过十多公尺球场,把排球砸进场外篮球框。
”
乔阅安语调平直地接话,林思豪立刻大笑起来。
他的名声也很响亮,虽然不确定是哪一方面,江岩偶尔去学生会会辦等他,像扮演一棵漂亮的观叶植物,江岩也曾对乔阅安说:國中毕业时他根本没有做好离开朋友的准备。
当然包括林思豪。
真是属于人间的宽肠,林思豪最好不要知道这件事。
他向来身体力行表演「北男中又名北部动物园」,恐怕会高兴得下楼一脚跨三级阶梯。
没有在妹妹家碰见江岩会怎样?乔阅安根本不敢想,按照他的性格,在六月份装点着绿叶、金色歌声与石榴树的结業式上,他恐怕真的会把人叫到一间无人的教室:如果将一朵白百叶玫瑰插进对方的襟花眼里太醒目,那就换成一枚在洛杉矶拿到的200週年纪念幣徽章,强吻他,然后就此走掉,嚇人又遗憾的最终告别式……
如果不能谈恋爱,死都不会和他做朋友。
林思豪边走路边活动手腕,准备上场就大殺四方;乔阅安却被这种情感痹倒,让他的脚步急匆匆调转,林思豪傻眼得直喊他的名字,他头也不回说道:“我落东西了。
”
江岩坐在座位上,刚翻开一本题本,但他很快听清走廊上的脚步声。
绝对是跑上来的,只是一分钟没有见面的人……他错愕极了,动弹不得地坐在那里,让密集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知道那种感受吗?像血液奔流,隧道里听到风,明亮的白昼在这坪玻璃窗的幻影里波荡着,一只隼向他迎面飞降。
即使是最熟悉的、亲爱的同龄人,他一言不发,江岩依然感觉心脏像是被攥紧,下颌被微微抬起来,只能让那枚渴慕的吻在两人的唇瓣中间燃烧。
乔阅安的手指蹭着他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