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山陂线转同河新线共搭乘二十分钟,就能抵达政法大学新校址附近,再穿过淡水湾的高架桥和一段长堤,就进入同河区红密林住宅地段。
他们家竟然只隔了一座棕榈树公园和工艺美术博物馆,夜里遥望万家灯火。
江岩若有所思:“好像是一个可以找你通学的距离。
”
捷运轰鸣而来,在步履匆匆之间乔阅安低声问道:“你一点都不介意?”
他以为江岩没听清,等他们都坐下来的时候,江岩却笑着回道:“为什么介意……你长得很帅啊,可以满足人一切虚荣心。
”
乔阅安被他逗笑了:“你还有那种东西?”
江岩不置可否。
深夜的捷运车厢高速飞驰,乘客很少,明亮灯光将他们照得无所遁形,他的声音轻得像在交换一个秘密。
“是说以后再接吻,好歹给我换气的机会吧……?”
什么意思……?他真的都不会生气?
那一瞬间乔阅感觉情感被剥成两半,一半被赦免,另一半心惊肉跳,江岩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漫不经心垂落的目光又移回他脸上。
“什么啊。
”江岩说,“你不高兴吗?”
**
乔阅安听见自己的声音:“你觉得我们算什么?”
好像过去很久,他的同龄人终于轻轻一哂,表情冷淡了一点。
“你想多了,乔阅安。
”他翘起二郎腿,“两次都是你主动,不要把问题留给我。
”
除了岑顺有些意外……他的第三任女友是骄矜的独生女、师大附属的第一名,因为個性越发酷似他的亲姊姊而分手,第二任搬家回到南部,距离消磨一切,国中的初恋学姐也没有很想念。
乔阅安听了一会儿,目光盯着对面的车窗玻璃,他的同龄人依然漂亮倜傥,但讲出来的话真刻薄。
“所以,”他想了想,“你是喜欢有人陪你玩恋爱遊戏?”
“……差不多吧。
”江岩默然,“国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