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子。
”
艾尔文扫视一圈病房,屋内只有一张单虫床和一张折叠椅可以休憩,但折叠椅本就不需要被子。
于是,艾尔文悟了。
病房内的灯被关闭,窗帘合拢,室内昏暗,单虫床上挤了两副躯体,一雄一雌贴得极紧……
只可惜画面不仅不唯美,反而有点搞笑。
桀克被被子裹起来成一个大蚕蛹,又被艾尔文从外部紧紧环抱住,感觉到层层压力,令他窒息。
“你疯了?”
“殿下您相信我,您今晚闷点汗出来,明早自然退烧,一点都不难受!”艾尔文身体勉强搭在床边,若是被桀克踹一脚便会滚下去,然而桀克的手脚都被裹在了被窝里。
“要是没好,你给我等着!”
“好好好,都听殿下的。
”
昏暗的视野与温暖的被窝令桀克思维迟缓,眼皮越来越重,身体变得越来越温暖,意识越来越模糊……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落在室内的地面,门外护士推着医疗推车发出骨碌骨碌的轮子响声,几只雌虫坐在走廊长椅吸溜吸溜吃着泡面,泡面的香味沿着门的缝隙钻入各间病房,唤醒了睡懒觉的虫们。
病房内,桀克的眼皮动了动,半抬起来,视野中出现一张颜值逆天俊美无比的雌虫脸庞。
桀克瞪起眼睛,神色诧异。
怎么回事?艾尔文怎么在他的床上?不对这里是医院,艾尔文带他来的。
他的记忆好像是酒后断片的虫,记忆断断续续,逐渐拼凑起昨天的画面。
他只记得他昨晚很冷很难受,怎么都不舒服,最后被艾尔文喂了饭、被抱到医院、输了夜、又被艾尔文抱着哄睡……
该死的!一辈子虫都丢完了!
桀克挣扎起身体,想要改变现状。
然而,四肢都在被窝里被捆住,他的挣扎仅是徒劳地扭了扭身子,固定在被子外的长臂没有因他的挣扎改变一寸位置。
“殿下……?”艾尔文缓缓睁开眼睛,金色的眸子如晨间的暖阳,神色中透露出几分茫然。
视野里满是那白皙透亮的脸颊,纯然的表情充满无辜,桀克每次都会被他这张表情勾到,现在距离如此近,更是感觉到极大的冲击。
桀克怒气冲冲:“你敢对我用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