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年说：“人太多了，没说上话，我看他挺好的。
”
“你特意来一回，不跟他待一会儿吗？”
应年摇头：“是有工作还没做完，假期也用完了。
”
算是个合理的理由，应为斌也不好说什么，便建议他：“a市的资源远远没有b市好，年年，不如以后来b市，离小挽近，前景也更好。
如果你愿意，卓新可以……”
林文佳打断：“年年，工作你先去处理好，慢慢考虑，就是小挽总会念叨你，你是她的亲人，位置是谁都不能代替的。
”
应年沉默不语。
临别时，应挽抱着应年的脖子不撒手，球球用布丁狗诱惑她，她也不愿意下来，在应年怀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抽抽嗒嗒。
应年承诺了好几遍，说忙完就回来，最后球球拿来笔和纸，让应年按了手印给应挽看，她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人。
应年没拿箱子，背一个双肩，连行李都很少，匆匆离开了。
“走了？”
应为斌在书房就听到应挽的哭声，没忍心出来，这时望着窗外应年孤单的背影，眼睛都没舍得移开。
他叹了口气：“这孩子，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这么冷的天，身上棉服还脱线了，我摸他掌心还有茧子。
”
一旁林文佳让保姆带球球和还很伤心的应挽回房间，背后应为斌又说：“我想把他安排进卓新，怎么你还不让？”
林文佳不争气地白他一眼：“我说你啊，二十多年了，你都没看出这孩子是什么性格？他要是真需要你帮他，五年前就该找你来。
”
应为斌皱眉思索。
身为高级教师的林文佳转身走向吧台，倒了杯茶水：“这孩子看着乖，其实倔得不行，心里又要强，你越给他，他越觉得是捷径、是负担，不肯要。
加上原本就经历过那些事，心里有戒备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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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佳倒好茶，也分给应为斌一盏：“工作让他慢慢来，说不定他过得舒服些。
反倒是他和小挽。
”
她“唉”了一声：“刚我看年年眼圈都红了，怎么说也是他的孩子，母子连心，他心里肯定比小挽还难受。
”
应为斌想不通：“既然不舍得，怎么还要走？”
“看他回来都不怎么提小琛，”林文佳抿了口热茶，“是不是你这儿子又惹人家生气了？”
应年坐地铁，和机场在一条线路的某个商圈。
今晚七点半的飞机，没必要太早过去，只是他觉得不能在那栋充满人情的房子里待下去。
不及时抽离，恐怕会越来越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