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的小区门口停下,顾春堂意外道:“年年换房子了?”
“几个月前换的,一居室朝阳,他说每点都合他心意,喜欢得不行,”谈修齐笑他,“当时跟你说,您一转头就给忘了。
”
两人正往里走,前面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是,我这就到了”,一旁车灯打着双闪,迎面走来棉服都没扣严实的应年。
顾春堂远远叫他一声,四目相对,两人都懵了。
应年显然是根本没看谈修齐的消息,这时还对他们的到来感到不明所以。
但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要往车那跑。
“应年!”顾春堂连忙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应年手放在门把上:“我要去b市。
”
顾春堂立刻说:“你去找谁?应为斌?你不能去,现在卓新都乱成一团了!”
没时间再跟顾春堂浪费,应年开了车门,把背包扔到车上:“教授,我不和您去,谢谢您的好意。
”
谈修齐拉住他:“应年,顾教授一下飞机就赶过来找你了,你先停下等他说完吧!”
毕竟也是将近六十岁的人了,顾春堂花白的头发被风吹成一团杂草,眼镜上蒙着一层霜。
应年于心不忍,看了看表,才起身:“那就在这说吧。
”
“应年,你必须跟我出国,你留在国内不安全。
”顾春堂这时气恼,“你这孩子出了什么事都不跟亲人说,去了东南亚那么危险的地方,提前都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现在altier和卓新都在被调查,我听说被传讯的人一波一波的,万一找到你怎么办?你跟着我出去,等过个三两年再回来。
”
应年听完这一切,手背上挤了一层雪,冻得没什么知觉了。
他僵硬而缓慢地摇头:“不要。
”
“应年!”谈修齐急得大叫,“你别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