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也不哭,可是我问她为什么要打别的同学时她就哭了,”应琛的声音有些颤抖,“她问我为什么妈妈不回来看看她,那时我才明白,她偷看了那封信。
”
应挽明白自己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有妈妈的,英勇地在嘲笑她的人面前证明,但所有人都告诉她“你妈妈骗你的,不然为什么不回来看你”。
大概是意识到信是假的,旅游是假的,不到四岁的应挽才在问应琛“为什么妈妈不要我?”时才号啕大哭。
她不乖吗?不听话吗?是字不够好看?还是因为没有其他小朋友高?
应琛开不了口,说不出真相。
“哥,她才那么小,问我为什么你不要她。
我要怎么说?告诉她真相,说她本来就不该存在?说她是我强迫你生下的,你本来也不想要她?还是告诉她你已经不在了?”应琛像是说不下去了,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我只能骗她。
”
“我模仿你的字,要一遍一遍看那封信,和你留下的笔记。
每看一次,都像重新过了一遍你的遗体确认日。
”
应年被抱得更紧,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自己的脖颈,眼眶酸胀无比。
“我骗她说你去旅游,给她写明信片,寄各种礼物,用这些哄她,告诉她妈妈很爱她,没有不要她,也告诉自己你应该还活着。
”应琛哽咽着,又很欣慰而满足地笑了,“也不算骗吧?哥,你的信我都能背下来了,你是爱她的。
”
不然也不会在知道应挽发烧后一夜不睡赶来,不会看到应挽手背的淤青时哭得一塌糊涂。
更不会因为觉得自己在应挽心中的位置不够重要而丧气。
应琛十分以及非常肯定。
忽然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应琛将应年转了过来,面对被泪水打湿的苍白的脸,瞬间又后悔了。
“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又让你难过。
”
他自言自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