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
“应琛的腿?”
“不是……哎呀,”许宁半晌才说,“是小挽,她……肺炎有些严重,现在医院急诊。
”
*
应年连夜请假返回b市。
许宁发来的地址是一家私人医院,离应琛的住处并不远。
往医院开时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天边都泛起鱼肚白。
许宁告诉应年,应挽该做的检查已经做完,现在在病房输液。
“许经理,你不是说这两年小挽身体好一些了吗?为什么这次?”
许宁从后视镜里看到应年有些发红的眼,不太忍心告诉他真相,但说谎对他来说又太难。
在应年的追问下,许宁才说:“就前几天,你早上走了,小挽醒来找不到人,就哭了。
”
这些应琛都没有和他说过。
“其实小挽平时不太哭的,应总出差时候,她也没这么粘人,这次就……”
许宁也明白,虽然应挽这么小,血缘却无法割断。
对应挽来说,应年的怀抱、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属于母体的。
婴儿离开母体会哇哇哭叫,所以应挽知道应年离开,也会接受不了。
对应年来说也是一样。
许宁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应年,发现他始终垂着头,像是竭力在忍住某种情绪一般,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到达医院时,天已经蒙蒙亮。
偌大的单人病房,只有应琛和应挽父女两个。
病床足足能睡下两个半的应年,应挽小小一个,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
一旁,应琛歪在沙发上休息,用一种很怪异的姿势睡着。
他的外套被随意扔在一旁,身上衬衣最上面的扣子没系,衣服上被压出很多褶皱。
门被推开,他就立刻醒了,看到面前的两人愣了下。
随即拧着眉,被冒犯一般瞥向后面的许宁。
许宁知道自己自作主张是错了,低头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