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和本能。
他没说话,直到张云起看他打了很长时间电话,忽然喊道:“年年!快过来啊,你的福袋好了。
”
几秒后,应琛没有情绪的声音传来:“是张云起吗?”
应年想挂了电话,对面又说:“哥,从我找到你开始,我做过伤害你和你朋友的事情吗?”
帮张云起化解危机,在得知谈修齐欺骗自己后,也没有怒不可遏地找他的麻烦。
应年抓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出汗,纠结得眉心浮现个小小的“川”。
“嗯……他家里有房间,我就过来了。
”他还是紧张,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后半程应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张云起问他什么,他没有说。
次日是周末不用早起,张云起拿出桌游,几人玩到了将近两点,第二天应年被敲门声叫醒时眼睛都睁不开。
应年说话不太清晰:“怎么了?”
张云起说:“我怀疑自己被盯上了。
”
应年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瞬间回过神来。
张云起家在二层,客厅有面积很大的落地窗,从上往下看能将楼下的景色一览无余。
“昨天在这里发现的,那辆车,”岳欣指着楼下的黑色轿车,“如果是公寓的住户,不会把车辆停在路边。
”
张云起附和道:“昨天晚上我就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在往二层看,因为太困了没当回事。
结果今天早上这车还在。
”
岳欣担忧道:“会不会是那个姓陆的医生?”
毕竟私下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三人正合计着要不要报警,那辆车的车门被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只银灰色的拐杖来。
应年:“……”
昨晚挂掉电话,应年思考了好几种应琛可能会采取的行动,或者像以前一样抓走自己,或者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威胁他的朋友,毕竟昨天在电话里,他听出应琛在压制着某种情绪,是天性使然。
再三承诺张云起不用报警后,应年披好外套下楼。
已经是深秋,一夜过去,落叶覆盖了路面和轿车的车顶。
应琛只穿着一件不太厚的长风衣外套,内搭衬衫最顶端的扣子有些敷衍地松开,杵着拐站在车旁,质感很好的风衣多了许多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