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人工搬片子,于是应琛问:“有人盯着吗?”
“有的,”助手说,“您放心,教授的得意门生也在,不会出错。
”
听助手的语气像十分放心,应琛便随口问:“哪位?”
助手没想到他会问,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年纪相仿,会认识也不一定。
“是谈修齐,一直在国外来着,”助手发现应琛似乎怔了下,而后皱起眉,神色有微妙的不悦,“您……您认识?”
顾时雨从黄光区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实验室温度低,他又吸了吸鼻子。
“就说让你多穿点。
”
谈修齐把外套摘下来,自然地盖到他身上。
“我这几天都还没睡够。
”顾时雨说话还有鼻音,揉了揉眼睛,“时差还没倒过来。
”
“今天你其实不用过来陪我。
”谈修齐揉他的头,凑近了用嘴唇贴他的额头,“有点烧。
”
顾时雨推开他,咳了两声,拿过来口罩戴上:“会传染的……咳……”
“那我就陪你家里蹲了,跟当初你陪着我一样。
”
当初在国外,谈父几次被下了病危通知,顾时雨一刻不离地守在谈修齐身边,陪着跑前跑后,谈修齐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从来没下过厨房的顾时雨为谈修齐做合口味的中餐,学着去照顾他的感受,陪他去做心理疏导。
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谈修齐终于从当初的阴影里走出来,谈父的情况也有所好转。
或许是出于感激,谈修齐答应和顾时雨在一起。
但其实顾时雨还是没信心,没安全感,每次回a市都跟谈修齐一起。
“我不过来,你是不是还打算……打算回a市……”
顾时雨声音越来越小。
谈修齐知道他心里还是介意,于是安慰他:“没有。
当时事发突然。
我陪你在这边待几天,回去看看师母,你是不是还想出去旅游?”
顾时雨没怎么心情地摇了摇头。
虽不能把应年看成是朋友,但因为谈修齐在意应年,他愿意为对方分忧解难。
“应年还好吗?不然问问他,要不要跟着爸爸别的课题组,至少不用留在国内,还安全一点。
”
“他不会去的。
”
甚至连顾春堂给的钱都不要,如果当初顾春堂没有救应年,恐怕应年是希望这辈子都不跟顾春堂有半点关系了
顾时雨又开始苦恼。
“先看看情况,”谈修齐打开实验室的门,周围没人,他就大胆地拉住了顾时雨的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毕竟生活刚刚稳定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