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年攥紧拳头，鼻腔里都是熟悉又清爽的薄荷香气，但胸口像被湿毛巾裹着，闷闷地一阵阵发疼。
他命令应琛：“起来。
”
应琛没动。
应年奋力将手抽了出来，一把将他推开，颤声道：“别在我面前装出这种样子。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哭？”
“年年……”应琛湿润发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别他妈这么叫我！恶心死了。
”
应年丝毫不留情面，他听到应琛的声音，就像回到过去不见天日的时间，被压抑得喘不上气，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表面上装一装，暗地里又要做什么？前几天打电话来的也是你吧？应琛，我警告你，你别再乱来，否则我就真的让你看到我的尸体！
“我说到做到。
”
“我不会的，我发誓。
”
应琛猜测应年还陷在过去的情绪里，试图上前凑近安抚他：“你不要怕我……”
“你说你只是来看看我，”应年退后一步，和他保持距离，“现在看完了，没有你，我过得很好，特别好，所以你能滚了吗？”
应琛不吭声，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没动。
“滚！”
他指着大门，过高的、愤怒的吼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要赶走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
这时门却突然开了，陈泽拿着药从外面进来，看到僵持不下的两人，一时懵了：“我……我来的不是时候？”
要不是看到应年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陈泽还以为刚刚那声吼是自己听错了。
他又看向应年对面的男人，自己正被对方不太友善地打量着。
“你是……应总？”
起初陈泽没想起来，看到对方腕上的表和质感极好的衣物，忽然想起来今天上午才刚见过他，目光在两人身上滚了好几个来回。
“要不……要不你们先聊？”
“没事泽哥，”应年叫住他，声音还有些抖，“你先进去吧。
”
“哦……”陈泽绕了过去，将手中袋子放在桌面上，“你外卖药膏在外面，给你放这里了。
”
“什么药膏？”应琛这时忽然开口问应年，“你怎么了？”
“和你没关系，应总，请您马上离开。
”他拿着手机，按到拨号界面，“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
应琛离开后，陈泽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