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腰板坐在应年旁边,把自己的背包放在腿上。
她扎着两个翘起来的羊角辫,刘海柔软乖顺地贴在洁白的额头,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在面前的一群交头接耳的大人中间打转。
女同事母性大发,柔声问:“小朋友,怎么就你自己啊?你爸爸妈妈呢?”
“我妈去旅游了,我爸本来和我一起来找她。
”她气鼓鼓,“爸爸是撒谎精!说好带我去坐缆车,现在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应年问:“在哪里找不到你爸爸的?”
小女孩指了指外面:“就在观景台,我说了要来这里休息,买东西,一回头就找不到他了。
”
应年和陈泽对视一眼,便明白小女孩这是和家人走散了。
应年把肉串拿过来给了她:“叔叔一会儿要去游客中心,我带你一起,咱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你和我爸认识吗?”小女孩抬头看他,“你不是骗子吧?”
应年承诺:“骗你我是猪。
”
小女孩没吃肉串,递到应年面前:“你先吃一口。
”
陈泽笑:“这小孩儿,防范意识很高啊。
”
应年无奈,咬了口肉串,咽了下去,摊开双臂:“你看,没毒吧?”
小女孩这才答应跟他们一行人去游客中心,外面的雨变大了,栈道上积水变多,她哎呀一声,踩到水坑里。
应年注意到她裤脚湿了,眉毛不高兴地拧成结,于是蹲下来:“小朋友,叔叔抱着你吧。
”
小女孩打量了他一眼:“好吧。
”
她不重,抱在怀里是小小的一团,身上有软绵绵的香味,侧脸像只小猫。
“你几岁了啊?”
“四岁半。
”
相比陈泽同样四岁的儿子,应年觉得这孩子长得有些慢。
“你是不是你们班里最小的?”
“是,”小女孩骄傲道,“但我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我还有几个月就满五岁,老师会让我代表学校参加夏令营活动。
”
“那你很棒呢,”应年夸她,“在哪里参加呢?”
她说了国外某个著名海岛,应年颇感震惊,问她在哪里上学,听到学校名字,把人抱紧了些。
万一摔了,他现在的存款可能都不够赔钱。
小女孩对他并不排斥,揽住他的脖子,把应年不太结实的肩膀当成抱枕,安心地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