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愿意为之努力,和应年重新开始。
“我不累。
你愿意的话,我一放假就回来陪你,等我毕业,我也来a市。
”
应年却婉拒:“不用。
”
“应年,我对你……”
“修齐,”应年从他手中拿走自己的背包,“我现在只想先安顿下来。
如果你是因为愧疚想去补偿,那更没必要,本来你也没做错事,你一直这样,我会想起以前。
”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谈修齐理解他,尊重他的意愿。
热汤的香气与热气在唇齿间弥漫,谈修齐看着比以前健康很多的应年,听他抱怨一些工作上不合理的安排,又说最近楼下的炸鸡店即将出租,表情像高中一样生动。
“关了这家还有下家,说不定换成烧烤店也值得一去。
”
“可能吧,”应年端起汤匙盛了一些到碗里,“等开张我请你和云起他们一起去,你把时雨也叫上。
”
放下时,碗中的汤溅到了应年袖子上一些,两人手里都没有湿巾,应年便说:“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
他离开后,谈修齐才打开手机回复一些消息,告诉顾时雨:“应年很健康,别担心。
”
即使有时差,顾时雨也秒回了:【好的。
】
又问;【你是不是把我的衬衫拿走了?绿色条纹的】
谈修齐没印象了,正要回,发现应年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没有备注,归属地是b市。
他担心有什么急事,便热心地替应年接了:“您好,找应年吗?”
那边传来很轻微的呼吸声,没人说话,谈修齐感到莫名其妙,正这时应年回来了。
“应年,你的电话。
”
应年拿过手机,看到陌生的号码,疑惑又小心地问:“您好?请问是哪位?”
对面一直沉默,应年又问了两声,没人回,他有些莫名其妙,挂了电话:“好像是诈骗电话。
”
团建安排在周六上午,陈泽和应年一起乘坐单位的大巴进山。
当天天气不太好,山间雾气缭绕在高耸的云杉上端,白茫茫一片遮住远处的雪山,只有墨绿色的云杉和白雾纠缠,草坪上有稀稀拉拉拍照的人群。
“这天气,”陈泽无奈苦笑,招呼后面抱怨的几个新人,“走吧,爬到缆车那边集合,拍个照就算交差。
”
大家慢吞吞开始沿着湿漉漉的栈道前行。
山上的天气和城里不同,他们出发时,城里只是多云,山上却一直下雨,从远处看,穿着雨衣的游客们像草坪上的蘑菇,颜色和大小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