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他也从菜鸟变成老员工。
当初孤身一人匆忙混乱到来,伴随自己的只有一道时不时疼痛的伤疤,其余的钱财和旧事都被撇在过去。
电视上报道那起重大刑事案件,他听到自己的“死讯”后便明白一切都结束了,将一些偶尔冒出的想象当成泡泡,一个一个戳破。
“小蒋?小蒋?”
大黄用笔帽在办公桌上戳了戳,“刚说的你听进去了吗?”
思绪回笼,应年忙说:“哦,知道,下周客户这边我来对接。
”
“一定要重视,”大黄十分严肃,眉间凸起的大痣显得他愁眉不展,“客户公司的领导人也要来厂审查,新项目介绍和推广就靠你了。
”
应年忙说:“您放心。
”
说好的一场短会愣是开到下班,陈泽跟应年一起下楼,问他去不去周六团建。
“我看这次难得是分组登山,路上能看看风景,也不用非要伺候领导。
”
“你要去?你这周不去看孩子吗?”
陈泽和妻子工作异地,周末才会回去看看家人,一般并不会参加团建活动。
“哦,我老婆把那边工作辞了,过段时间就该搬到这边。
”
应年“哦”了一声,又想到:“你要搬走了吗?”
“可能吧,不过也就在附近,孩子幼儿园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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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合租了快五年的室友,除了头痛之后重新租房的繁琐外,应年也生出一些不舍,望着逐渐增加的电梯数字,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某个被自己抛弃的小孩。
今年她应该也上幼儿园了,如果有健康长大的话。
陈泽这时注意到他背着包,诧异道:“不加班了?”
“嗯,”应年收回思绪,回到还算不错的现实中,“晚上有朋友来。
”
八月末,七点钟的太阳降降西沉一半,城市响起夜晚的前奏。
a大附近的商圈里人头攒动,应年等在约定好的餐厅外面占位,手里端着店家给的果汁,仰起头喝了一口。
带着气泡的橙色液体从眼前消失时,一年未见的老友就出现在他面前。
谈修齐穿浅灰色t恤与水洗蓝牛仔裤,头发比一年前见面时长了些,规矩清爽地站在应年面前。
应年朝他挥了下手:“来了。
”
“这给你的。
”
候餐时,谈修齐从黑色挎包中掏出一份包装精致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