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某个不起眼的诊室。
门开着，应年轻轻扣了两下。
里面的人抬头，见到是应年，将口罩摘了下来。
穿着白大褂的张云起责怪道：“又不提前说，不是跟你说体检的话提前找我吗？”
“没必要，”应年顺手关上门，“排队用不了多长时间。
”
“提前说的话，我找人帮你查仔细点，多查几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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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起一直嫌弃应年太循规蹈矩，热门私立医院不比公立，有人脉办事就会更方便。
接过应年手里的检测报告，张云起仔仔细细看了一通。
“还行，有点贫血，”他说，“是不是没吃我给你的药？”
“冤枉啊张大夫。
”
“算了，反正好几年了一直这样，”张云起又问，“最近下雨多，肚子上的疤还会发痒吗？”
五年前的隆冬，应年到达a市没有几天，因为太湿冷，晚上发起了高烧，强撑着去了医院，遇到当时还是实习医生的张云起。
张云起被当时应年过分的瘦削和虚弱吓坏，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变得这么狼狈，于是忽略了因应年长时间失联而产生的不满，专心帮他医治身体。
应年高烧不退，难受得厉害时根本睡不着，一直说痒，张云起问他哪里痒，他又闭嘴不肯说，后来护士告诉张云起，他肚子上有一道疤，增生了。
张云起看过那道疤痕，很长，和蚯蚓一样丑，应年皮肤白，那道疤痕周围红肿起来，着实瘆人，简直像剖腹留下的。
被问到这疤是怎么来的，应年自述是因为肚子里长了良性肿瘤，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没痊愈。
至于为什么窘迫地逃到a市，为什么改名，为什么新闻里会报道自己的死亡，应年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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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时候起落下病根，每次一到阴雨天，伤口总会发痒。
“现在不太明显了，多亏你和岳欣呢。
”应年十分感激。
“客气什么啊？”张云起看了看时间，脱下大褂，“难得你不上班，咱们三个中午出去吃吧，去新开那家烤肉店。
”
“你请我啊？”
“请你啊，我昨天评上职称了，我们科室可就我自己。
”张云起沾沾自喜。
外面电梯人多，楼层也不高，两人便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