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显得越寂静、冷清和空荡,外面的风声也越刺耳。
应琛躺在应年的床上,没开灯,黑暗中,属于应年的气味很淡,要用被子和一些衣服紧紧裹住自己,才能捕捉到一些。
每一次呼吸,心肺都穿来温热和刺痛。
闭上眼睛,悔恨和想念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如果自己没有让虞新故去接他呢?如果如他所愿,早点让他走呢?如果早点和他说明白一切呢?
如果回到最开始,不去听虞曼的挑唆,能顺从内心,好好对待他呢?
哪怕就做普通的兄弟,客客气气一辈子,也好过现在吧。
应年从车上摔下去,被十二月冰冷的海水淹没身体,树枝破胸而过的时候会有多疼?比生产要痛很多吧?
明明是很怕疼的人,到死都一直在忍受疼痛。
如果没有碰到应琛,应年大概有平安顺遂的一生。
应琛紧紧抱着被子,原本高大的身体缩成一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路灯都熄灭了,应琛被手机提示音吵醒,发现是应为斌发来消息,让他有空回家看看孩子。
并说宝宝最近睡得不太安稳,一到半夜就会哭。
不是没做过功课,宝宝太小了,没有母乳喂养,甚至没有做好准备的合格父母。
就像应年说的,她是个错误,应琛必须承担责任。
他把应年床单上的褶皱铺平,穿戴整齐后离开。
关上房门,应琛去隔壁的婴儿房取安抚抱枕和一些提前准备好的婴儿用品。
打开桌子底下的第二格抽屉时,有几张纸掉了出来,其中夹杂着一封洁白的陌生信纸。
应琛确认这不是他放在这里的。
他怔了下,弯下身去,拿起信纸的时候手在发抖。
没有署名,只有一页纸,字迹端正秀气,像应年本人。
“亲爱的宝宝: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