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他们一直在追的人，是你？”
“草！”
虞新故没忍住骂了一声，对讲机里传来手下断断续续的声音。
“少爷，快拖不住了，他们是一群人！下高速后走高新区的小路！”
随机传来一声枪响。
应年咽了咽嗓子，一旁虞新故一言不发地加快车速，从高速路口下来。
四周逐渐弥漫起晚间的浓雾，车前后的能见度只剩一百米，将他们包裹在未知里，应年后颈一阵一阵发凉。
对讲机里再没有声音，四周也陷入静寂，
高新区浓雾依旧，骑车导航软件也已经失灵，应年看着逐渐减少的手机信号，愈发不安。
“这是哪儿？这不是通往机场的路吧？”
虞新故抿唇不语，严肃专注地看着前方，对路线十分熟悉。
从浓雾中的轮廓里，应年分辨出这是一片工厂，旁边还有几十层楼高的吊车，未完工的楼层中间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而车内也多了一些海边咸湿的气息。
“中连和卓新的新厂建厂处，”虞新故看着车后镜，深吸了一口气，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会在后门转角停车，从那一直走，可以找到没拆迁的村子。
”
应年震惊地转头：“你……”
话音未落，虞新故拐进了一条较为狭小的巷子，将将够应年从另一侧下车。
咔嚓一声，车内锁被打开。
“你走吧。
”
因为紧张，虞新故声音发虚，他还紧紧攥着方向盘，视线警惕地落在后视镜上。
应年懵了。
因为未曾想过的人施以善意，连跳车都想象过的自己，这时却动都动不了。
“你呢？”应年抓着安全带，手心发凉，“杜明他们是冲你来的，你不能留在这，他们有枪。
”
虞新故回头看：“快走，一会儿他们会找过来，没时间了。
”
“虞新故，你现在倒出去，可以开到机场，或者……或者你跟我一起走吧。
”
哪怕虞新故算是促成了应年如今的悲剧，应年现在也没有想一走了之。
在生命面前，仇恨显得无足轻重，而因为虞新故一点点的善良，应年就可以短暂忘掉过去的不愉快。
虞新故看着应年，又想起来他挺着肚子晕倒在车里，裤子上都是血的情景、想起病房内无助的哭喊、柏知醒骂应琛的那些话。
回溯最初，应年被应琛带到聚萃楼时，憔悴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