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到他,我大概也在过这种普通人的生活。
”
何姨择菜的动作停住了。
在这很长时间,何姨知道应年的性格,应年有几次因为被盯得太紧而跟她吵架,过后会很自责地和她道歉。
刚开始他肚子还很平坦时,还会帮她做些事,跟她一起在厨房里,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傻又懂事。
有时何姨会想,如果应年过正常人的生活,大概是很好的孩子,他那么会读书,一定比自己的儿子还要优秀。
应年打了个哈欠,像是困了,对何姨说:“有些想吃杏干,何姨,能不能帮我买回来?”
“应总他不是”
“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想吃,”应年又不像好孩子了,但他又不知道怎么才能任性,很模式化地闹,“何姨,去帮我买吧,您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
何姨只好同意。
她拎着自己的挎包,开门出去,又往后瞧了几眼,最终选择与干果店相反的道路,躲在不远处的危樯后面,从栏杆缝隙中正好能看到门口的动静。
约莫十几分钟,何姨以为真是自己多想,松了口气要离开时,听到身后传出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何姨脚步停住,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和应年对视着。
外面天气这么冷,应年却还穿着那件卫衣外套,背着旧书包,帽沿压得很低。
如果忽略鼓起的肚子,他看上去很像刚入学的大学生。
应年只是站了会儿,然后迎着何姨的目光往前走,手攥紧了书包带子。
何姨有些紧张地握着手机,扫了眼周围的摄像头:“你干什么去?”
“我要走。
”应年无所畏惧,“你要告诉他就去吧。
”
何姨没动,也没离开。
她想起来,其实应年也才23岁,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小一些。
过了很久,何姨才说:“这附近都是摄像头,你出门往东走吧,小徐一般都在西边。
”
应年攥着书包带的手收紧,最后松开,对她说谢谢。
何姨往东边走了,应年在拐角看到她上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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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四周,头顶没有摄像头,他这才拿出手机。
消息蹭蹭蹭弹出来。
“我买了这些。
”
“阿姨喜欢什么样的花?”
“阿姨和你很像。
”
……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