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宝不乖吗?”
“没有,”应年嗓子发哑,但没有不耐烦,或者让应琛赶快滚蛋的意思,意外地在应琛面前展示出自己的脆弱,“昨天做噩梦。
”
他像很需要应琛安慰,应琛摸了摸他额角,一手冰凉,还有层薄汗。
应琛心有不忍,小心翼翼上床,把人搂在怀里,应年头埋在对方肩颈,一副温柔依赖的样子。
在孕后期,因为激素原因,妻子往往需要丈夫的关怀陪伴,应琛很负责地给应年一些安全感,手摸了摸他鼓鼓的肚皮:“做什么噩梦?是不是这家伙又淘气了?”
“不关它事,”应年静了静,复述跳车那天的凶恶的梦境,“梦见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被吓得转身跑了。
”
他感受到应琛抚摸他腹部的动作心虚地停滞一下,接着说:“我去追她,被绊倒了,”他选择性省去后面,“然后我的肚子炸开了,你和我一起看过异形吧,就像那样,嘭的一下”
“假的。
”
应琛听得后背一凉,把应年抱紧了些,像小时候他故意拉着应年看恐怖片,应年吓得抱着他手臂一样。
他猜测应年临近预产期,有一些焦虑,所以向他郑重道:“我保证不会出事。
”
但应年似乎觉得好笑:“你不用保证,我本来也不害怕这些。
”
应琛没说话。
应年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今天有时间吗?”
应琛几乎立刻回答:“有,需要我做什么吗?”
“替我去看看我妈吧。
天气很冷了,给她烧些纸钱,”应年有些失落道,“你知道的,我这个样子,她不会想见我。
”
应琛沉默了片刻,说好。
第96章90
应琛走后不久,应年起床洗漱,扶着腰慢吞吞往外走。
进应琛的屋子还是第一次,装潢和和胜差不多,是格格不入的灰黑色调,冷得跟酒店标间一样。
其实应琛也不在房间里住,大多数时间,他住在沙发,以便一抬头就能看到应年的情况。
小心翼翼坐在办公桌前,应年手放在肚子上,盯着电脑看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起身要去关门,发现何姨伸着脖子往里面瞧。
“有什么事吗?”
应年面无表情地问她。
何姨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应年怪异的肚子,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应年关上门,坐了回去,打开应琛办公用的电脑。
他不太熟练地登录对方网页邮箱,发现需要输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