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房间,带上门,开灯后,冷白色的灯光和审讯室如出一辙。
铁盒打开发出咔嚓一声,紧接着,撞入他眼中的是草编蟋蟀,和几张照片。
看清后,应琛一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应年碰都不愿意让他碰铁盒。
年轻的蒋瑛抱着还很小的团子应年,笑得鲜活,用手指着镜头,大概在说“宝宝,往前看哦”。
次日应年醒来已经九点,他难得睡个好觉,没有做梦。
身边没人,应琛的电脑也不在,开门出去时,何姨在客厅忙活。
“何姨,”应年问,“他人呢?”
“哦。
”何姨把刷好的杯子放好,“一大早出去了,好像有事。
”
应年站在原地,手一下下抠着门框:“有说去哪儿吗?”
“说是见家里人,可能要下午才回了,”何姨转头道,“别站着了,地上凉。
”
“是,最近天气阴晴不定的。
”应年说着,咳了两声,见何姨一愣,又捂着嘴往卫生间跑。
干呕声比之前都吓人,何姨以为应年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哎呀,哎呀。
”何姨唉声叹气,一边给他拍背,口音还带着方言,“本来以为好些了,怎么又这样?”
应年悄悄瞥向她,虚弱道:“何姨,我有点不舒服。
”
早上接到虞曼的电话其实并不意外。
应琛如约来到b大附属医院附近的公园,虞曼身边没跟着护工,穿病号服,胸前很平坦,脸上没几两肉,帽子盖不住光秃秃的头,远看像一颗卤蛋。
她原本就瘦,坐在长椅上,裤子膝盖处,能看到凸起的骨头。
因为瘦,眼睛更突出,应琛同她对视,理解关正为何对自己无比厌恶,因为血缘,他们无法避免相似的基因。
“你今早停掉了银行卡是什么意思?”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