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一阵阵发凉,“我在这里受的罪,就当是我为了关叔和我妈付出的代价,其余的我给不起,也不想给。
”
他没管应琛的反应,甩开对方往床边走:“你别忘了当初让我留下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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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许宁开车,带着应琛和柏知醒两尊大佛往律所走了一趟,知道天快黑时才从律所的五角大楼里缓缓走出。
车门开启关闭,隔开外面温暖的春意。
柏知醒此次颇为满意:“听刘律的意思,这事情估计不到一个月就能结了。
”
刘律是业内负责相关商务犯罪案件的权威,应琛当初为了找到人,没少花力气。
把关正的复诊结果交给刘律时,刘律笃定杜明这辈子没有再翻身的可能。
对此,应琛却说:“只是终身监禁,如果虞寄有人脉,中途照样可以把他弄出去。
”
“不一定,”柏知醒道,“他商务犯罪的部分多少都会牵扯到虞家,虞寄不一定留他。
”他笑,“你在家伺候人是不是伺候傻了?有回心转意吗?”
应琛不置可否,搭在窗边的手指焦躁地捻了捻。
柏知醒抽出根烟夹在嘴里,又把烟盒递到应琛面前。
应琛皱着眉将烟盒接过扔到一边,顺手把柏知醒嘴里的烟拿了下来:“要抽去外面抽。
”
“干什么啊?这么扫兴。
”柏知醒不满。
“他现在闻不了烟味,再抽你就下去。
”
柏知醒啧啧:“应琛你现在真是……”他摇头叹息,“烟不抽了,酒局也不去了,你怎么跟我哥单位里的准爸爸一样。
”
应琛没说话,转头看着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路口等红灯时,柏知醒打量起许宁的车来:“许经理,这车什么时候买的?”
“今年,”许宁一边回答,见柏知醒目光挪到车的操控台,于是连忙收拾,“通勤方便点。
”
柏知醒表示肯定:“也挺低调的。
”
许宁心想他想高调也没钱啊,于是只得尴尬笑笑。
柏知醒目光停在置物台的一个米色的小袋上:“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给我老婆请的手串。
”
“嗯?”柏知醒来了兴致,见那袋子上确实缝制知名寺庙的标志,“管什么的?”
“我求的身体健康,我老婆最近总是闹不舒服,给她请手串,图个吉利。
”
应琛这时开口:“有用吗?”
“嗨,”许宁发动汽车,“心诚则灵嘛。
很多人都请的,在空镜峰下面的寺庙里,全国各地好多人过来。
我这个就是随便请的,图个吉利,真虔诚的,是要一路拜上去的。
”
应琛瞥了一眼那口袋,评价:“封建迷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