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也没动。
“地上凉，先起来。
”
应年没理他，抱腿坐着。
和胜房间很大，暖气充足，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可应年这样坐着，总让应琛想起小区楼下被遗弃的猫。
应琛把东西放在地上，俯下身，手臂穿过他膝弯，轻轻把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攥了下他的脚踝，一手冰凉，不知道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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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琛扯过被子来给他盖住，又去握住他的手，总温热宽大的手掌包住，试图传递自己的体温。
“怎么还跟何姨发火了？”
应年这才抬眼看他，因为太长时间没说话，他嗓子有些哑。
“有必要再找个人盯着我吗？家里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我能跑到哪儿去？”
应琛望着他，像能给他看穿：“你没找怎么知道家里没手机和现金的？”
知道自己的行径全在应琛监视下，应年攥紧了拳头，抿唇盯着他。
虽然因为眉眼温和，这表情没什么威慑力，但应年这么看他，总让应琛有些难受。
“你想要手机，可以跟我说，”应琛说，“我帮你打电话出去就行。
”
说罢他下床，蹲在地上拆盒子，对着说明书组装。
灰色的按摩仪器中间有两个凹槽，正好可以盛下应年的双腿，充气之后牢牢卡住，像是镣铐。
“白天小腿还酸吗？这是我助理给我推荐的，你试…”
没等他说完，应年就把东西踹开，拿起来砸到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响：“我明明没跑，我什么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凭什么连人身自由都不给我？”
应琛年假结束后，何姨就立刻上岗了，很明显是提前找好接替应琛的。
白天，应年到了客厅，刚接近大门，何姨就警惕地抬头，站起来伸着脖子瞧他。
应年每每在柜子里翻找东西，一回头也总看见何姨在背后。
他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限制你，你想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了，”应琛从地上捡起来按摩仪，检查了下，自言自语道，“不想用就不用了。
”
应琛起来，去外面接了杯温水端进来，又从抽屉里拿出钙片倒出两粒：“先吃药。
”
“我不吃。
”
“不吃的话，晚上你还想腿疼吗？”应琛把药递过去，水也放到他嘴角，哄着人说，“吃完就不用按摩仪了，那个不舒服。
”
应年盯着那两粒药，皱着眉一把拍开应琛的手，水就全洒到应琛的身上和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