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暴躁情绪突如其来,没法控制,应年深呼吸,试图平静自己,低声道:“别跟我提以前。
”
仙女棒燃烧到尽头,火星灼痛了应琛的手指。
“不看了,”应琛把仙女棒丢掉,很耐心地哄着他,“海边是腥,咱们回去。
”
那天晚上两人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多,应年和应为斌他们问过好就上楼了,说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应琛也上去二楼,开门进去了。
林文佳抬头看,确认房门紧闭着,随后坐在沙发上,纳罕道:“你不觉得这次两个孩子哪里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
“上次回来,”林文佳犹豫了下,说,“我和年年说小琛看着心思重,年年还挺不高兴,为他说话,看得出挺在意他,怎么这次好像都生疏了?”
应为斌却没太在意:“他们关系总共没好过多长时间,你不是也知道吗?以前水深火热的。
再说两个男孩子还能天天粘一起?”
林文佳想着也有道理,过了会儿又说:“我觉得年年心里还是没过去那道坎。
”
应为斌没说话,把削好的苹果给林文佳地过去,抬头瞥向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
正月十五和周六日连上,应琛有三天假期。
周六日都是晴天,应琛打算回家后先带应年去医院看看身体,周日下午可以去和胜附近的公园转转,晚上再去看个电影。
但没等这些计划付诸实现,应年就不见了。
“他一大早上就出去了,没跟你说吗?”林文佳有点意外,她扶着肚子,往大门位置指了指,“去找同学,应该没走远。
”
二月还没过去,早春料峭的寒意要持续一些时间。
因为没有手机,应年从家里拿了现金乘坐公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车门要关上时,气喘吁吁跑上来个人。
应琛高大的身材堵在车门口很显眼,他抓着门把手,伸着脖子往里看,神色十分慌张。
司机催促道:“上不上?要发车了,别挡道!”
直到看到应年,他才说:“我上,我上。
”
公交车座位满了,应琛只好站着,摇摇晃晃,在车上有点显眼,他低头,视线始终停在应年头发柔软的光圈上。
“怎么都不说一声?”
应琛上手要碰他的头发,应年皱了下眉,躲过了,把头埋得更低。
应琛的手就停在半空,缩了回去:“要去哪儿?”
半晌,应年才回答他:“澜庭。
”
澜庭是谈修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