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地听说有老乡在令人意外又有些安心,应年原本想再问问那些人打算怎么过年,没等开口,后面就有个十分耳熟的声音响起。
“老板娘,有没有蒸锅啊?”
应年闻声惊诧回头:“云起?”
裹着棉服顶着鸡窝头下来的张云起手里还提着一堆菜:“我靠应年?原来你在这啊!”
他嗓门大,周围有人抬头好奇地打量他们。
应年赶紧把他拉到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来这休息一阵。
”
上次见面,张云起看出应年挺受打击,想自己出来冷静下也毋庸置疑,但没跟家里说就跑出来实在不像个成年人做出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家里人在找你啊?”张云起抱怨,“我爸昨天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问有没有看到你,说你家人都报警了。
”
应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告而别对应为斌而言大概是非常严重的事,于是找老板娘帮忙给应为斌发了条短信,很快就有人回拨过来。
电话那头,熟悉的低沉男声响起,问他是身边有几个人。
老板娘见应年脸色很不好,慌张和她摆手示意,于是说只有他自己在。
“你弟还挺关心你。
”
回去的时候张云起这么说。
只是应年笑得有些讽刺:“他只是关心我和谁在一起罢了。
”
张云起没明白,想再问,应年却转移话题:“你们来这边过年吗?”
“对,”张云起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想年后的,但是欣欣说她不想在家里了。
”
原来,岳欣父母在她高考后离婚,去年父亲再婚,女方还带着一个比她小几岁的孩子,一家人在原本是她的家里过年,自己倒成了外人。
能够感同身受,应年说:“那你好好陪陪她。
”
“那必须,哥们儿打算年后带欣欣回家了,”张云起信心百倍,“她缺一个家,那我就给她一个呗。
”
过去有人也对他说过一样的话,现在想起来,胸口酸疼得发热。
应年心脏钝痛,却祝福张云起:“等着喝你们喜酒。
”
“那必须,你要掏大的,”张云起揽着他肩膀,发觉胳膊下的身体明显瑟缩,于是怔愣几秒,把手拿开,拍了拍他肩膀,“话说你中午出去吗?不出去的话来我们这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