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在夜色中疾驰,却如同无头苍蝇。
马路上传来令人十分烦躁的汽车鸣笛声,堵得水泄不通,等了许久终于到他要过,偏偏绿转红,一脚刹车踩下,应琛生生给拦截在原本能通行的路口,恨得狠狠拍了两下方向盘。
电话却不合时宜地拨了进来,应琛过了几秒才接起。
“你在哪?”应为斌声音很急,“你哥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应琛压着心头的火,尽力平静,“我不知道他去哪儿。
”
应为斌却说:“你先回家。
”
*
“一个小时之前发现的这封信。
”应为斌把那张密密麻麻写满的横格信纸放在桌子上,“还有张银行卡,我查过,卡里有二十万,是你哥转过来的。
”
应琛拿起信纸,应年的字迹工整俊秀,很容易认出。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私生子,自责了好几年,昨天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时接受不了,说想离开一阵子散心。
”
信上只说是以前疑心才去做亲子鉴定,出于报复心理对应为斌一直冷漠。
对应为斌致歉,道谢,写养育之恩难以报达,写不愿再给应家添麻烦,二十万是他全部的积蓄。
让应为斌和林文佳保重身体,希望他们的宝宝能够健康出生,甚至也提到了刘妈,让她上年纪注意膝盖,不要操劳,万望珍重。
通篇只字未提应琛。
应琛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地死盯着那封信。
“小琛,你先别着急,”林文佳见他脸色非常难看,且从中分辨出些慌张不安的神色,小声劝道,“如果真是散心的话,说不定明天能有消息。
”
应为斌说:“我们不方便进你房间,不知道他是不是给每个人都留了信。
”
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临走前应年应该打扫过。
衣柜里挂着他来时穿的衣物,大部分都是应琛买给他的,和自己的款式较为接近,不过应年的衣服大部分是浅色。
应琛盯着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看,去翻找每一件衣服的口袋。
不死心,又翻找每一个抽屉,桌面,甚至枕头底下。
他想过应年能知道真相,但也自我安慰般认为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抵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
在他的计划里,他有的是时间对应年好,而应年也总是心软又胆小,太多能抓住的软肋。
可他没想到这一天能来得这么早,也没想过应年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