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酸胀,他埋头在衣袖中,遮住眼睛,有些艰难的呼吸着。
“顾教授,”他保持着客气的称谓,忍着心底的反感,“我不能答应你,以前我不是你的孩子,以后也不会是。
”
顾春堂显然是没想到,愣愣看着他。
“我妈如果活着,也不会再选择你,”应年说,“我不想管你叫爸。
”
“年年,你听我说……”
顾春堂原本想告诉他,自己可以提供给他一切最好的资源,学业,事业,自己的衣钵,都可以给他继承。
可应年都拒绝了:“如果您还想我们之间能够像师生一样正常相处,就请不要再提这些事。
”
顾春堂哑口无言。
“还有,”应年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妈不喜欢吃甜糕点,你离开时把那些东西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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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转身走了。
认清一切的过程很痛苦,如同切除伴生的肉瘤,创面很大,难以复原,疼痛的同时,清醒的感觉又令他冷静。
到家门口时,应琛就站在车边,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刚到家还是在等他。
应年停下脚步,天色已黑,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隐约看到应琛朝他的方向走来,应年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
“给你的。
”
应年把手中的一个袋子递给应琛:“新年礼物。
”
应琛接过,没有打开,揽过他的腰抱着人:“今天下午就去买东西了?”
“嗯,”应年没抬头,“给家里人都带了,外面好冷,先进去吧。
”
饭菜已经备好,一切温馨如常。
刘妈端了面上来:“小琛给哥哥煮的,年年,快尝尝,放了俩鸡蛋呢。
”
长寿面,面条有些坨了,尝不出味道
应年也如常吃完,在桌子下被应琛攥着手,挠他的手心。
“好吃,谢谢。
”
去接水时,他抬起眼望着应琛,小声问他:“晚上要不要来我房间?”
午夜时,房间里断断续续溢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