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的海像蓝宝石,比金港公园更漂亮,伦敦总是下雨,可我的学校很美,我一直想带你去看。
“我知道你一直担心爸的身体,我不逼你,在他面前,我们当一辈子兄弟都行。
”应琛说,“只要你愿意在我身边,怎么都行。
”
应年不用担心以后要怎么办,毕竟应琛规划好了应年的每一种可能的选择。
应年没有马上答应,还是靠在应琛胸膛上,也没说话,这让应琛有点忐忑,觉得时间难熬,不由低头看他。
“应琛,”他像是下定决心,起身,眼神严肃而认真,“我只有一个问题。
”
“什么?”
“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是瞒着我的?骗过我的?”
几秒后,应琛非常坦荡地回答:“没有。
”
应年抓着手下的床单,逼迫自己作出决策,半晌终于说:“好。
”
接着他抬头看着应琛:“你刚才心跳得好快,有这么紧张吗?”
应琛没回答,握住他的手,低头又吻住他。
那天晚上应琛没再出应年的房间。
房间没开灯,和多年前相似的月光照进来,分割床上交叠的身影。
对应年来说性事总是痛苦多于欢愉,而今天应琛的动作称得上温柔,他就像海上漂浮,只得打赌一般抓住应琛这块浮木,努力不让自己再去想别的事。
他和应琛的关系两人心知肚明,却无法挑破,这是出于他脆弱的自尊心,每个决定都好像在赌博,在迷雾中行走,只得感知当下。
次日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房间里没有人。
应年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上了睡衣,下床时,下体遗留的肿胀感还在,回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脸上一阵发烧。
草草收拾完,他开门下楼。
客厅里,应琛穿着质感很好的羊绒大衣,内搭西装,领结和方巾都熨烫平整。
头发也疏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显得眉眼更加精致俊美。
“小琛真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以后哪家姑娘能有这个福气嫁给你啊。
”
刘妈赞叹道,应为斌说着“只有他祸害小姑娘的份”,眼睛却也多往自己儿子身上瞥了一眼,林文佳只是笑,时不时附和几句,并没有太多情绪。
没人发现应年怔怔地站在楼上,低头往下看。
不经意间,应琛抬起头,和他视线交汇,嘴角露出笑容。
应年像被烫到一样,立刻别开眼睛,装成无事发生一般下楼了。
和应为斌几人打了招呼,应年平常问:“干什么去?”
应琛看着他说:“商业博览会,晚上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