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不算好看。
应琛在他面前坐下,双腿交叠,气势凌人。
“你要说什么。
”
“应年在楼上吗?”
“关你什么事?”应年狐疑道,“他联系你?”
谈修齐抬起眼睛瞥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你这么信不过他。
”
应琛没说话。
谈修齐冷哼道:“难怪要随时查岗,派人接送,睡觉要视频,看囚犯一样看人,应琛,原来你也会心虚?“
应琛没兴趣和他说废话,收起手机就要走,却被谈修齐叫住:“我有话跟你说。
”
应琛把手机计时器打开:”十分钟,年年快醒了,我没空和你废话。
“
称呼亲昵又平常,从应琛这种人口中传出,十分刺耳。
能够平心静气坐下来,和自己厌恶之人谈话,需要极大的忍耐力,或者说是不得不说。
对于谈修齐来说,两者都有。
“应年没联系我,也不让我联系他。
但我来这是想找他。
下学期,我申请留在a大,想跟他道个别。
”
应琛眼神都没留给他:“没这个必要。
你要是有点自知之明,以后就少出现在他面前。
”
谈修齐反问:“我当然有这个自知之明,你呢?你对你哥做了什么?真能问心无愧地在他身边?”
应琛竟然忍不住笑了两声,语气却寒气逼人。
“是,我是对他不好过,可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人是你啊谈修齐,”他将“事实”摆在谈修齐面前,“不是你异想天开要带他走,他会发生那种事?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好像这一切真的都是谈修齐造成的,应琛一字一句都在唾骂谈修齐的不自量力、不负责任。
“受伤不说,应激反应更严重,不敢出门,怕人,怕黑,晚上要我陪着才能睡着。
“我每天都要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那你这个罪魁祸首呢?”
谈修齐整个人僵住,脸色极为难看。
联想到再见时应年异常的举措,旅行箱中的助眠茶,人群中冰凉的手臂,这些竟然都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