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从病床前来来回回好几圈,每次经过,应琛都喊他“年年”。
他不理,自顾自干事。
冬天外套难洗,水也凉,应年拧干水,抽了几张纸垫在暖气上,抖了几下衣服,声音大得像骂人。
晾完衣服,又听到应琛虚弱喊他一次:“年年。
”
应年当耳旁风。
应琛又喊:“哥。
”
应年不理他。
应琛有气无力道:“哥,我想喝水。
”
应年冷漠道:“自己去拿,就在床头。
”
应琛灰溜溜拿起水杯喝了口,放下后又说:“哥,我伤口疼。
”
应年站在原地,半信半疑打量他。
“真的疼,麻药劲儿过了。
”
说着应琛动了一下,脸都皱了起来。
“你别乱动!”应年紧张兮兮过来,要掀开被子,“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裂开了?
“没有,没有,”应琛捉住他的手腕,声音听着还很虚弱,“别生气了。
”
应年没听他的,还是掀开了被子,看到丑陋、翻皮的刀疤,周围一大片瘆人的淤青。
倒是没有再流血。
应年放下被子,偏过脸去安静下来。
“怎么了?”应琛见他不说话,抬手抹他眼角,手指触到湿润,“哭什么,我又没事。
”
少见的,应年声音里带些愠怒:“护士来了好几次,说你早上就该醒了,这么长时间不醒不正常,我以为是输血出问题了。
”
他有些哽咽:“你骗我干嘛呢?干什么都瞒着我,救关叔叔也瞒着我,你真出了事情我怎么跟应叔叔交代?”
“对不起。
”
应琛脸色还很差,想起身抱住人安慰,被他按下:“都说了别乱动!”
应琛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像只粘人撒娇的大型犬,蹭了蹭微凉的手心:“我想能多和你待一会儿,要是我醒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你巴不得我离你远点。
”
应年沉默了会儿,低声说:“你醒过来,又不是病好了,我为什么要走?”
“你可以让护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