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士没心情看他们在这里闹:“不是让你们直接输血!你或者病人如果都没献过血,现在你就跟我来采血办证,有献血证,病人才可以用血,时间紧急。
”
应年便再也顾不得行为异常的顾春堂,跟着护士匆忙离开。
采血,办证,一整套流程下来花了不少时间,等终于拿到证书,护士对应年说:“抽血后先去歇会儿,多注意休息。
”
护士推着推车离开,手术室大门又关上。
不知道几点,神经紧张下,应年疲惫感明显,头有些发晕,听到旁边有人喊他名字,转过头,看到顾春堂提着一大包零食站在一边。
“顾教授,”应年虚弱道,“谢谢,刚刚您一直帮我跑手续。
”
顾春堂扶着他坐下,从塑料袋里拿出巧克力和蛋糕:“先吃些,一大袋血抽出去恐怕撑不住。
”
应年接过了,担心手术情况,没有胃口,勉强咽下几块以减少眩晕感。
顾春堂看他情绪低落,浑身狼狈,关切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应年说:“我弟被车撞了,大腿受伤。
”
顾春堂眉头皱起,还想继续问,但应年不想透露太多:“需要输血。
您为什么在垣镇?”
顾春堂移开目光:“哦,是因为时雨领养的手续问题,我来这里的福利院。
”
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晚上刚办好,颈椎不舒服,就来医院看看。
”
“那您多注意休息……”应年累极,大脑跟不上顾春堂的话,辨认出其中一些字眼,“福利院?千阳福利院吗?”
“对。
”
应年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迷迷糊糊想起过去的事,含糊道:“好巧啊。
”
他靠着身后的墙,逐渐被困意席卷,不安地闭上眼睛,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
顾春堂这才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瞧他的脸:“年年?孩子?”
应年没说话,睡熟了,嘴角还粘着蛋糕渣。
顾春堂伸手,帮他擦掉了,动作很慢,甚至显得胆怯。
白天在福利院看到了几张照片。
应年很瘦,眼睛大得突兀,但乖巧沉静的气质和蒋瑛一样,很好认出。
他被应为斌抱在怀里,应为斌笑着示意他看镜头,手里很小心地捧着一块巧克力蛋糕,瞪大眼睛警惕往前看。
猜测他应该很爱吃蛋糕,所以买了一摸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