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将窗户都打开,散掉一屋子的怪味,预约家政上门打扫,自己收拾好衣服,一一搬到客房。
给除了客房外的地方,找上防尘罩,做好一切,如同工作完毕,断绝并不好的记忆。
应琛是真被他惹毛了,罕见地没有发消息,也没有电话,不过这样也好。
一来他乐得自在,二来他们本来就该这样,不该有太过深刻的关系。
照常生活、做毕设,却比以前轻松不少,大概以往太多不快,是来自于不得不与应琛进行的沟通,因为每多说一个字,多看一次视频,都意味着他要多反刍一次痛苦。
可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几天。
周一上午的办公室,因为堵车迟到了近半个小时,他打开办公室门时,才注意到议论声在他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在用十分陌生、或好奇、或厌恶的目光瞥他,有人低头遮掩嘴巴和旁人交谈,眼睛时而往他身上瞟。
应年咽了咽嗓子,放下包,拿起水壶时心生疑虑。
苏雪晴是这时候突然推门进来的,动静很大。
“学弟,你跟我来一下。
“
*
“我昨晚刷校园墙的时候看到的。
”
截图很长,发布人是匿名,标题是“李涛b大理工科某男生,是被长期包养,还是和弟弟不伦恋?”,文案说有实锤,已经求婚。
那几张图片,拍摄角度并不清晰,轮廓却能看清是他。
车是徐绍接送那辆,照片上搂着他的人是应琛,相似的角度拍了好几张。
还有在水上乐园,有两人拥抱、也有在礼堂的,仰拍,图片中能看到戒指和捧花。
讨论楼有好几百页,高赞评论爆出他的姓名和年级,大多数人说他看上去正经,没想到这么会玩,零零散散几人为他说话,也有些人无厘头地说他们看上去很般配。
不知为何,白纸黑字想有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令应年焦躁,一遍一遍把图片放大。
嘢僈聲長毎日晓说輑⑨1參九一8叁舞靈浭薪
见他嘴唇发白,垂下的右手无意识发抖,苏雪晴赶紧把手机拿了过来,并从书包中取出准备好的药。
应年赶紧接过,直接吞了下去:“谢谢。
”
“你先别急,我联系论坛管理员删除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谁发的。
”苏雪晴把提前带好的药递给他,“里面有我们去水上乐园的照片,说明这人就在其中。
”
那行人里知道应年和应琛关系的只有顾时雨,且顾时雨有充足的理由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