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及应年的面子,没报警,你最好老实点。
”
应琛把房卡甩到宁朔早已清醒的脸上,转身离开。
次日早上应琛睁眼,怀里空了。
他登时心下一沉,警惕地掀开被子起身,忽然看到一旁沙发上缩着个人,身上盖着衣服。
沙发靠里,所以应年整个人被黑暗罩住,应琛放轻脚步走近,才看到他皱着眉,睡得不安稳,脚露在外面。
跟以前在监控里看到的姿势相似。
应琛自认为很负责任打算地将人抱到床上,谁想到中途应年醒了,看见他的脸,惊愕不已地睁大眼睛,手脚并用挣扎:“你放开我!”
“你在沙发上会着凉。
”
应年愣了下,怔怔看着他,似乎在努力分辨,身体微微发抖,应琛把他放到床上,他就立刻裹紧被子,只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做噩梦了?”
应年闷闷地嗯了一声。
“梦见什么了?”
应年闷闷地说没什么。
身后应琛也躺进床里,搂着人,一下一下轻抚他僵硬的后背:“再睡会儿吧,现在时间还早。
”
嘴上答应,却睡不着,应年低头睁着眼睛。
他梦到了高三寒假伊始,他过生日的那天。
极少回过头看不堪的过去,他向来得过且过,对无力反击的现实苟延残喘。
可能是因为苏雪晴告诉应年,宁朔喝醉时要对她动手动脚时,还知道刷房卡开门,力气也大得很,大概是装醉。
应年不由想,倘若没跟应琛说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两人没有碰到苏雪晴,那会发生什么?
她会跟当年的自己一样吗?
发泄在他身上的恨和欲望,被压在身下的窒息感和无助,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救了苏雪晴,谁能救当年的自己?
就像谈修齐说的,他要和一个强奸犯恋爱甚至成家吗?
应琛问他要不要去国外的教堂,是要做什么?
扪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