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他当然听出来,是宁朔。
他拉着应琛循声前去。
只见暗处,宁朔跟着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围在另一个男生前面,手上印着超市logo的塑料袋照着那男生头上砸去。
男生什么都没说,只是啊啊叫着,声音沙哑,淹没在一片脏话和嘲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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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的早上,应年睁眼,床头柜上放着个盒子,起身看,是某品牌最新出的手机。
“给你的。
”
“我手机还可以用。
”
“高中毕业买的,该换了,”应琛说,“上次视频通话,感觉你那边画面不清晰,还容易挂断。
”
“什么时候?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也不敢轻易挂断。
“你在上海的时候,”应琛把手机包装盒拆掉,“有次比较晚,你一直没回我消息,我打视频看你睡着,结果不知道怎么被挂断了。
”
看应年似乎没印象,他又冷笑提醒:“如果不是你,那是别人挂的?”
应年不说话了,接过手机。
天蓝色外壳很衬应年的肤色,昨晚被迫握着他几把的手指这时显得极干净,应琛着迷地端着他手亲。
“设置个密码吧,现在也可以指纹解锁和面容解锁了。
”
应年在应琛注视下一一操作。
C市跟b市离得不远,一行人坐高铁前去,三天两夜。
两个小时后,一行人在水上乐园附近的民宿落脚休息,10个人,五间房。
应琛从一下车就对周围环境不太满意,虽说附近是商业区,c市也以旅游业闻名,但居住环境相比城市差许多,现在是秋天,又没供暖,房间阴冷。
“房间也小,”应琛嫌弃地把空调打开,“不然我们看看别处。
”
“不用,附近基本都这样。
”
应琛把人捞到自己腿上:“早知道咱们不如不来,咱们第一次一起旅行,不想你不舒服。
”
“……”应年说,“我没那么矫情。
”
也是,小时候他跟蒋瑛住的地方可能更小更破,也没听他提过难受。